他喝多了,話會很多,而且黏人。
姜九笙耐心好:“誰?”
“徐家的人。”
似乎從她認了親之後,時瑾便時常患得患失。
姜九笙伸手,指腹在他唇上輕輕颳了一下:“搶不走,我是你的。”
就算有了家人,她一樣是他的,除去已逝的母親,她和時瑾相識最久,她所有的歲月裡都是他,深刻又無可替代,縱使是血緣,也不會有半分改變。
她是徐家人,她是時瑾的人,這兩者,有歸屬上的差別。
時瑾似乎聽進去了,因為酒精的緣故,他臉上有幾分薄紅,眼裡也是淡淡的緋色,水汽氤氳,不像他平時矜貴的模樣。
“是搶不走,以後你的孩子,會跟我姓時,不姓徐。”他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這樣想,有個孩子也不是太壞的事。”
姜九笙笑著看他,指腹被他刮蹭得有些癢,她縮了縮,又被他握緊了,他在她手背上啄了一口,撐著身子起來:“笙笙,我們去生孩子。”
他牽著她往床邊走,腳步晃悠。
酒沒醒呢。
姜九笙拉住他:“你喝了酒,不能生。”
時瑾似乎在思考,又牽著她回了沙發,他半躺下,讓她坐在腿上:“那你摸摸我。”他靠近她,呼吸很熱,說話時有淡淡的酒香縈繞,他抓著她的手,往衣服裡塞,“笙笙,摸摸,你摸我我會很舒服。”
也就醉酒的時候,他這個樣子,跟博美如出一轍。
姜九笙哭笑不得,等手捂熱了,才伸進他衣服裡,順著腹部,輕輕地往上摩挲。
時瑾身子滾燙,喘得厲害,眼圈越來越紅,沒忍住,不知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叫出了聲。
她不敢再摸了。
他不樂意,抓著她兩隻手環在腰上:“笙笙。”
“嗯。”
他歪著頭看她,眼裡星辰璀璨:“明天回我們自己家。”
“好。”
時瑾被哄好了,就埋頭在她脖子上蹭,蹭幾下親幾下,喝了酒,身子沒力,整個壓在她身上。
他聲音低低的,帶著磁性,有些啞:“其實,我不喜歡你有朋友,更不喜歡你有家人,我希望你只有我一個,只認識我,只在乎我,只看我,可我怕你不高興,也想多一點人疼你護你,所以我忍著。”
姜九笙安安靜靜地聽他絮絮叨叨。
平時不會說的話,酒意上來,他娓娓道來,什麼都同她講。
“事實上,”時瑾帶著她的手,覆在自己心口,他抬頭,盯著她的眼睛說,“我這裡很壞,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所有好的一面都是做給你看的。”
他眼裡一片深沉的墨色,望不到底,望不到邊,像要把人吸進去,盛有水光,還跳躍著火光,他說:“笙笙,我的偏執症,沒好,一直都沒好。”
“我見不得血,會想發狂,尤其是你的血。”他低頭,唇落在她臉上,聲音很低很低,帶著剋制壓抑的沙啞,“你不要怕我,我可以裝成任何你喜歡的樣子,你喜歡什麼樣的我,我就會是什麼樣的人。”
像一抔檸檬水突然淋在心口,把她的心臟泡得又酸又軟。
她聽不得他這樣的話,太心疼,覺得難受。
時瑾低頭,在她眼睛上親了一下,抬頭看她,眼神專注,明明全是酒後的氤氳,醉得一塌糊塗了,裡面映出來她的影子,依舊是清清楚楚,沒有半點模糊:“笙笙,要是哪天我忍不住了,裝不了了,你會不會不要我?”
姜九笙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用力吮了一下:“真想把命給你,那樣你是不是就信我了。”她伸手,在他泛紅的耳垂上輕輕捏了捏,“時瑾,你可以有恃無恐的,我離不開你。”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