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孃家省親倒也便宜的緊。”
“臣妾感激涕零,”杏貞笑道,“皇上有旨意,臣妾就算再忙,忙裡偷閒,也要回家一趟,恰好武雲迪和帆兒喜事近了——臣妾素來是把帆兒當做親妹妹看的,今個兒皇上既然開口,臣妾就厚顏請旨出園子回家瞧瞧。”
“你自己個定好日子,”皇帝淺淺笑道,“和朕說一句就完了,不在外頭過夜,一整天也是無妨。”
“多謝皇上。”
“安兄弟,咱們出京已經十多天了,”承恩公府出來的家丁對著安德海說道,“回去是慢著些,還是和來時候一樣?”這時候一行人剛好過了長江,眼下的長江已然是官兵的地盤,彭玉麟的湘軍水師、胡林翼的湖北水師在天京城外的江面上橫行肆無忌憚,安德海等人順利的透過了瓜州渡。
安德海搖搖頭,“慢慢回必然是不成的,既然我南邊的差事辦好了,主子肯定是急著等回信兒的,慢不得,只能是快馬加鞭,不過最近江蘇到山東的運河還通暢,眼下吹的也是南風,咱們使喚上官船,再多多給縴夫水手辛苦銀子,順風順水,必定極快的,大傢伙在船上好好養養神,兄弟這裡頭銀子有的是,肉菜管夠,怕誤事,酒就先免了,到了京兄弟我再請,到了山東地面,那邊黃河氾濫,咱們再換好馬,別的不管,走官道,想必還是行得通的,如何?”
“安兄弟體恤我們,那裡還有什麼話說的,兄弟們趕緊走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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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南軍勤王(五)
“出園子?去健銳營了?”杏貞問道。
“正是,”德齡說道,“娘娘說練得好再讓他上戰場,他倒是極為上心,報備了行程,就急匆匆的出園子了。”
“你出園子一趟,告訴武雲迪,叫他向皇上遞摺子,找個理由去東邊,總要靠近通州的地面才是——但是萬萬不可去通州。”
“是。”德齡點頭應下,過了一會,杏貞只聽到身後乾巴巴的聲音又驟然響起,“娘娘,這是想讓武雲迪對付洋人?”
“不錯!”杏貞看著舜芳書院外頭的幾顆龍爪松停下了腳步,那龍爪松根深蒂固,枝葉繁茂,曲折蜿蜒,直欲凌空飛去,一陣晚風猛地吹過,杏貞的裙襬飛了起來,耳畔的青絲往後拂去,原本汗漬漬的臉上頓時清爽無比,“本宮要給洋人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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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武雲迪複述的話,僧格林沁不復剛才的激動,陰著臉鬆開了抓住武雲迪肩膀的雙手,在帳中緩慢地踱起步來。
武雲迪不明所以,只是困惑地看著僧格林沁,僧格林沁臉上一下子喜氣洋洋,一下子困惑無比,一下子咬牙切齒,一下子滿臉通紅,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僧格林沁雙眉一扭,定了決心,猛地轉身,面對著武雲迪說道:“你回京中去!通州你不必再來了!”
“大帥,標下回去就要向皇后娘娘請旨,要來通州聽大帥的差遣,”武雲迪眼睛險些滴出血來,嘶聲低吼道,“怎麼能不來!”
僧格林沁木然不語,任憑武雲迪怒意滔滔。“這自然有本王的道理,你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娘娘自然不會虧待你,”僧格林沁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武雲迪。拍拍肩膀。“皇后娘娘既然說過會讓你上戰場,自然不會是空許諾。貴人一諾千金,通州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不許再來了!”僧格林沁放開武雲迪。轉過身看掛在帥案後頭的地圖,不再理他,“大軍所在,閒雜人等速速退去,你速速回京吧。”
武雲迪無法,用力的揮了一下拳頭,轉身離開。僧格林沁對著地圖細細端詳了許久,點點頭,“來人,叫唐布拉吉進來!”
“喳!”
武雲迪揮著馬鞭準備出營帳。看到邊上中軍官吆喝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