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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不願傷他。揮袖一拂,同樣使個“卸”字訣,把李務實這一招“斬龍手”的力道帶過一邊,說時遲,那時快,他也跟著躍過牆頭了,李務實腳步踉蹌,心頭大駭,暗自想道:“原來這小子果然是有非凡的本領,他勝了師兄可並非僥倖得來。”只能把師侄從大水缸裡救出來再說了。

楊炎和彭大遒跑出了雲來客店,跑出了張掖縣城。楊炎跑在前頭,不和彭大遒說話,只是飛快的跑。彭大遒本來是練大力鷹爪功的,但此時使出了吃奶的氣力,方始勉強跟得上他。

彭大遒跑得氣喘吁吁,心中暗自埋怨:“這小子不知是不懂世故,還是有意考較我的輕功?”這次是他約楊炎出來,依據常理而論,應該由他選擇地方才對。如今楊炎跑在前頭,也不問他要去什麼地方,身為“小輩”,如此自作主張,縱然並無惡意,亦是有失禮貌,對長輩不夠尊重的了。

若在平時,換了個人如此對待他,只怕他早已疑心大起。但此際他雖然有點不大高興,對楊炎卻沒起疑。要知他剛才死裡逃主、乃是全憑楊炎之力。他還焉能對楊炎有所懷疑?

祁連山離城不過十里之遙,楊炎一口氣跑到山腳,方始停步。“這裡方便說話嗎?要不然咱們到山上去。”楊炎問道。

東方天色剛露出魚肚白,路上還沒行人。彭大遒喘過口氣,背靠一棵樹坐下,說道:“好,就在這裡好了,用不著上山啦,世兄,多謝你剛才助我一臂之力!

楊炎淡淡說道:“你現在就稱呼我做世兄,未免早了一點。”

彭大遒愕然說道:“你不相信我是令尊朋友?”楊炎說道:“不是不信,否則剛才我也不會幫你的忙了。不過人心每多險詐,我也不能不提防受人欺騙。”

彭大遒道:“我和令尊都是暗中替皇上辦事的大內侍衛,同事已有十多年了。”楊炎說道:“我爹爹做大內侍衛,知道的人雖然不多,也還是有局外人知道。再說即使你和他同事十年,也不見得就是他的好友。”

彭大遒道:“令尊和你是在保定的海神廟父子相認的,知道這件事的人你該相信是令尊的心腹之交了吧?”

楊炎說道:“你倘若當真是家父的心腹之交,似乎還應該多知一些秘密?”

彭大遒是條老狐狸,聽他這麼一說,不覺暗自想道:“聽他的口氣似乎是想逼我說出我已知道他的父親要他去刺殺孟元超的秘密,莫非他已偷聽到了我和雲中雙煞的談話?這小子是正是邪,連他的老子都還捉摸不透,我可得善為飾辭才好。”

“知是知道的,不過我不敢說。”彭大遒道。

“為什麼不敢說?”楊炎冷冷問他。

彭大遒道:“嘴上無毛,說話不牢,我怕你年紀太輕,洩露秘密。”楊炎哈哈笑道:“這倒奇了,有關我自己的秘密,你不說我亦早已知道。何須你告訴我我才能洩露出去。”

彭大遒道:“這是有關令尊的秘密,只怕你也未必全都知道。”楊炎說道:“你說來聽聽,我保證守口如瓶。”

彭大遒道:“你知道令尊為什麼要你刺殺盂元超嗎?一來固然是為了家仇,二來也是藉此脫離苦海。”楊炎說道:“脫離苦海,這是什麼意思?”彭大遒故作神秘的小聲說道:“令尊早已不想幹這暗中幫皇上賣命的勾當了,他的心事只有我知道。實不相瞞,我也有同樣的心思。”

這番言語倒是和楊牧騙兒子的說話相符,楊炎不禁半信半疑。暗自想道:“這廝自稱不願充當鷹爪,多半乃是謊話,但爹爹有此心事,卻可能不假。”當下淡淡說道:“對我來說,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爹爹早已告訴我了。”

彭大遒繼續說道:“唉,你爹爹用心良苦,我知道他尚未曾完全告訴你的。”楊炎說道:“他都對你說了?”彭大遒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他只告訴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