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地呼吸著帶有溫暖的空氣,李裕宸只覺得身心一陣舒爽,晉入凝氣境的美妙感受也一同到來,清秀而溼潤的臉龐浮現動人的笑容,映著陽光顯得燦爛。
很舒服,很美妙,也很強大!
“他出來了!”
含有驚異的聲音漸漸趨於議論,湖岸無數目光彙集,都把剛浮出水面的李裕宸盯著,不少人的眼眸中顯露怪異。
“既然都游上來了,那就出來吧。”旬然微笑說道。
李裕宸張開嘴巴,想要說話,卻只是向外吐著氣,沒有任何言語的聲音傳出,微愣的同時,才是想起六絕神功已經進階,進入第二階段——語絕。
語絕,不能夠說話,甚至連含混的聲音都不能發出,進入下一個階段之前,徹底斷絕了說話的能力,比啞巴還啞巴。
說不出話,他的心中有著難言的感覺,不知究竟是悲傷還是喜悅。
他輕輕搖了搖頭,在搖頭時候擠出一絲笑容,算是回覆無悲無喜的狀態,向著湖岸慢慢遊去,游到岸上。
“哥哥,沒事吧?”苦兒問道,小臉之上有喜有憂。
無法回答,李裕宸只是笑笑,是很溫暖的笑容,對著苦兒,對著林嫣與白雨,還有從四周投來的善意的關切。
“人好多!”他心裡想著。
因人目光而產生的壓抑,雖不若最初深入湖水中,直接作用於身體與心靈,可被那些或善或惡,或熱切或平靜的目光盯著,他還是感覺到有一些不舒服。
他想說些什麼,卻是什麼都無法說出口,只能將呼氣當作嘆息。
旬然微笑著向他靠近,右手揮動,拂去他身上的水跡,打量著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方才大聲說道:“若是沒有什麼事,大家都散了吧。”
話語落下,卻是沒有身影離去,絕大部分人都將李裕宸盯著。
“難道你們還有什麼想法?”旬然冷笑道。
“旬然,雖然你是學院的副院長,但也僅僅只是個副院長,總不能夠一手遮天吧。”
“說得對,好東西總是要大家分享才行,這湖水這麼多,一個人獨吞了可不怎麼好吧。”
一老者一中年人發出聲音,雖然都是面帶笑容,可言語中的冷意卻是十分明顯,用稍顯委婉的話語將事情挑明。
“錢明朗,蔣俊。”旬然偏頭,絲絲慍色浮現臉龐,“你們是什麼意思?”
“旬副院長,您覺得我們能有什麼意思呢?”蔣俊微微一笑,向著周圍的人轉動頭顱,笑容變盛,“大家覺得我們應該會有什麼意思呢?”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議論之聲再不被刻意壓制,細微的聲音變大,由少數人向多數人發展,趨於混亂。
旬然心中發冷,忍不住升起憤怒,卻並不表露出來,嘴角上揚一些弧度,譏誚的笑容中有著十足的冷意,一雙布著歲月痕跡的眼眸亦是閃爍冰寒。
“山水學院的老師是有點多了,而且素質也似乎不怎麼高,也無法教新學員什麼有用的東西。”旬然輕聲嘆息。
略微抬頭,他注意著天空,盯著的太陽,覺得太陽的光芒有些耀眼,把眼睛虛眯起,虛眯的弧度較大,幾乎看不到眼皮下的瞳孔。
“旬然,山水學院可不是你家的!”錢明朗冷聲說道,不少人應聲附和。
“我想說,山水學院就是我的家。”旬然輕輕一笑,將錢明朗與蔣俊盯著,氣勢陡升,“倒是你們兩個,究竟把山水學院當成什麼?”
“是自家的後花園麼,是你們的私人資產?是想要什麼就拿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蒼老的聲音含著不加掩飾的憤怒,且帶著氣勢的壓迫,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用境界壓制一切。
“以你們的水平,就你們這點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