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馮慕勳聽後只是低頭抿嘴淺淺一笑,依舊很有風度說:“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其實我們之間的事全由父母意願。”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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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於娉婷刻意替於翰生捏肩捶背。
“你這丫頭,想動什麼歪心思。”於翰生眯眼放下茶杯,瞧著閨女這架勢,就是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於娉婷先是嘖嘖的笑了笑,手也不閒下來,小心翼翼地搭在於翰生肩上按摩:“爸,您說媽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和許衍辰都已經有五年了。而且這五年我陪著他創業,我先宣告,我沒有插手他創業的事情,更沒給他提供任何幫助,都是靠他自己在打拼,這些年我們可以說是歷經磨難,直到如今他在四環內買了一套房子,你們提的要求他差不多都做到了,如今我媽突然讓我和馮伯伯的兒子在一起,這怎麼可能。”
於翰生諱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端著茶杯搖頭說,“點點,這個小許是你看中的人,我和你媽就不做評價了,你還是太年輕,沒真正嘗過什麼苦頭,俗話說貧賤夫妻百事哀,當年文//革大部分人落馬那會兒,有多少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這事兒也波及到了你爺爺,還被送到鄉下勞動改造,你奶奶仍舊不離不棄。那經歷過的波折才算磨難,現在的年輕人缺乏責任心,尤其是到你們這代,吃穿不愁的,就跟兒戲其實沒什麼兩樣。”
於娉婷挫敗的瞥向父親,“您就甭和我說你們那時候的風雨同舟患難與共了,您也別想試圖用懷柔政策說服我。再說,現在時代不同,你們那時候怎麼能和現在的生活水平相比,如今也沒那麼多上刀山下火海的磨難等著我們。”
於翰生沉吟片刻,笑呵呵的說了句:“我看不盡其然,這精神品質和時代無關。年輕人嘛,這股子奮鬥勁兒倒是足得很。”
“我可是瞧出來了,敢情您就是牆頭草風吹兩邊倒,本來我還指望您能在媽面前幫襯著我,現在看來這完全沒必要,算了,我不跟您說了。”
話不投機,於娉婷覺得沒必要和父親再繼續說下去,起身離開客廳。
她這段日子最頭疼的問題就是和許衍辰的事,正打算帶許衍辰回家見父母,沒料到馮慕勳在這時候回來,更讓父母燃起了撮合他們的心思,她想著在於翰生這裡找缺口,未曾想平時從不干涉她感情問題的爸爸,如今也偏向母親那邊,她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母親接受許衍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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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茶水間休息的時,於娉婷收到了一個快遞,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把鑰匙,她拿著鑰匙在手裡端詳許久,打電話給許衍辰時那頭並未接通。
這時,她似乎明白過來了。
下班後她開車去四環,開啟房門,進入眼前的一間裝修成型的新房。
整座房子以黑白灰為主色調,簡約中帶著幾分時尚。牆壁上掛著幾幅油畫和水彩,手繪電視背景牆,對面是一張深灰色的布藝沙發,正前方是半開型落地窗,窗邊的地臺也被稍稍加寬,上面放置一個簡單的茶几和兩個紫色的大靠墊。
於娉婷轉身去偏廳看時,落入眼簾的是一個風韻雅緻的小閣樓。閣樓的位置正對著視窗,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將閣樓增添了幾絲溫馨暖意,這一切的樣式都是按照她描述的方式來裝修的,她不得不感嘆許衍辰心思細膩。
“還滿意麼?”許衍辰在電話那頭問。
“非常滿意,我沒想到你裝修得這麼快。不是說九月份才開始裝修麼?”
“為了給你個驚喜,這還只是半成品,還有些地方要再完善一下,等全部裝修好了,我就去你家見你爸媽,把他們接過來看看。婷婷,晚上六點來萬達廣場吧,我在那裡等你。”許衍辰還想再說幾句,不料魏子卻在電話那頭扯著大嗓門吆喝,“娉婷,你今晚可一定要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