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西門吹雪這麼說,陸小鳳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特別想揪住西門吹雪的領子質問他怎麼好意思拿著人家姑娘重鑄的劍對人家刀劍相向啊!
蒙萌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陸小鳳的糾結和花滿樓的擔憂,臉上的笑意雖然收斂了不少,但眼睛裡的溫柔笑意卻沒有因為當下的情形而有一絲動搖,她表情帶著認真,對西門吹雪說,「這桂枝長二尺七寸,重三兩,乃我於八月十日月朗星稀之夜所折。」
雖然這一番介紹聽起來像模像樣,但倆人的比試到底沒能進行下去。
因為就在兩人面對著面,誰也沒有再說話,就在陸小鳳和花滿樓心跳得越來越快的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當下有些寂靜的氣氛。
「請問曇華郡主是否在此處?」
客棧裡來了一對夫妻,丈夫雖然一直低著頭,但是依舊難掩脫俗氣質,而他身邊跟著一個長相清麗,小腹隆起的孕婦。
「你們找我有事?」
臨到要緊關頭被打斷,蒙萌不好意思地對西門吹雪笑笑,西門吹雪雖然皺起了眉頭,但是握劍的手還是放了下來。
果然比試就應該選一個絕對沒人會打擾的地方才行。
「既然有人打擾,那咱們就來日再比。」
蒙萌對西門吹雪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看著晚上過來找自己的夫妻倆,若有所思。
如今想要找蒙萌的人十有八九是為了求醫,蒙萌一眼便看出這夫妻倆都有病,男的頸骨折斷,女的經脈阻塞。
要說經脈阻塞,蒙萌當年也是,只不過這夫人的情況比蒙萌好了太多,雖然無法習武,但是於正常生活沒有多大的妨礙,治起來也簡單。
反而是男的情況更複雜一些,因為他的頸骨折斷其實是他現在所修煉功法所必需的一種狀態,即使蒙萌治好了他的脖子,但只要對方依舊修煉這門武功,那恐怕在別的地方還得出現殘疾。
到那時斷手斷腳倒是小事,就怕斷子絕孫。
蒙萌看了眼他身邊已經懷孕的婦人。
嗯,如果這胎孩子是他的,那倒是算不上斷子絕孫了。
如果男人想要根治,那蒙萌就得幫他改良功法才行,雖然改良功法算不上什麼難事,但是稍微有一些費時間。
蒙萌本來是打算先跟西門吹雪比過,再來處理這對夫妻的事的。
至於之後治不治,就得看蒙萌的心情了,畢竟這夫妻倆看著過得也挺好的,蒙萌沒那個必要為他們錦上添花。
但是這對夫妻接下來說的話影響了蒙萌本來的計劃。
「我們想請小郡主跟我們去救一個人。」年輕少婦的聲音很溫柔,聽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
蒙萌笑了,「你們既然叫我一聲小郡主,就該知道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請走的。」
「狄某人知道以我們夫妻倆的面子自然是請不動郡主之尊,所以我們便請了一位您的朋友,希望您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幫我們這個忙。」
男人說著拿出了一枚玉佩。
蒙萌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小魚兒常常掛在脖子裡的那枚。
「花滿樓,我覺得這個場面有些眼熟啊。」陸小鳳在蒙萌身後偷偷和花滿樓說悄悄話。
這是想起『上官丹鳳』拿著花滿樓的玉佩去找他幫忙的情形了。
「你們竟然能請得動小魚兒,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了。」
出人意料的是蒙萌並沒有任何擔心小魚兒的意思,她看到了玉佩之後反而笑得很開心。
「說起來,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兩位呢?」
男子和少婦對視一眼,雖然蒙萌的反應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但是兩人並沒有因此慌亂,男子十分鎮定地介紹道,「在下狄飛驚,這是內子雷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