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為久別重逢的喜悅,任建文覺得仙針本身竟也有些激動似的。當然這種感覺立即被他忽略過去了,現在要做的事就比較簡單了。仙針出手。制住即將狂暴起來黎文明,仙針進入黎文明經脈中,任建文整個人震了一下,感覺特別明顯,黎文明身體內地一股極其強烈的暴戾之氣牢牢盤踞在他經脈之中。任建文仙針忍不住地隨著經脈遊走,所感覺到的令他十分驚訝。原來這股戾氣並不僅僅是“控制”住黎文明,現在任建文感覺到的是這股氣息分明有一大半都與黎文明原先的氣息融合在一處,就算是仙針到處,幾乎也不能將之一剖為二。而黎文明感覺自身受制,神情更是恐怖,瞪大眼睛瞧著任建文。眼眶似乎就要瞪得裂開來,任建文看他那個樣子,先就慶幸了一下他已經先止住黎文明的喉嚨,沒有讓他喊出聲音來。。。
黎文明正是因為身體突然被制住又連呼喊吼叫也叫不出來,體內的戾氣更是暴漲。任建文知道那個魔神地力量一定很強,這麼暴漲或許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害處,但是黎文明呢?任建文感覺到他的身體是屬於正處於由人類向魔神轉變的那一種“半魔化”體質,也許是比他是人類時要強了一點,但是現在那正處於“憤怒”中的魔神如果一鼓作氣不再慢慢融合黎文明的氣而是猛地爆發地話,恐怕黎文明現在的身體是受不了的。
而一發覺那股魔氣有動靜。任建文就不由起了要煉化它的心。不過接下來再一想,其實力量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還不是唾手可得,所以他也只是用仙針先壓制住那股魔氣,知道這只是暫時的。而且黎文明現在本身已經是半人半魔了。處理起來特別困難。唉,好歹兩人也相識一場。總不能夠就這樣看著他死吧?
任建文同情地看著幾乎是沒有幾絲理智剩下的黎文明,當然完全想不到造成這個局面地其實就是自己。他想黎文明本來是個不錯的好人,可惜是不小心被魔神盯上了。其實他本身應該算是無辜的吧……而且自己要是真是不管他讓他變成魔神最後被琳琅天眾神仙殺掉,自己都很難向雲羽裳解釋……不過雲羽裳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這讓任建文有些憂心。
面前這個人不能殺也不能就這麼放了,任建文只是遲疑了一會兒,就想到了一條突破的路了。嘿嘿,你不是就被那個魔神給同化了嗎,那我把你再給轉化過來還不成嗎?任建文這麼想著,因為想到了上次轉化邢蜒的事。同樣的事,老子在妖魔身上做成功了,還怕鬥不過你身上這隻魔神?
想到這裡,任建文暫時也就把雲羽裳的事拋在一邊,反而興趣昂然地研究起如何來將黎文明的身體轉化回來。當時他對邢蜒做的可是硬生生地轉化,多虧邢蜒仗著防高命大沒死,這回任建文也知道自己正在研究著一個真正人類的轉化,所以不敢大意,如果研究成功了,說不定以後還能有些特別地用處呢。
發覺任建文似乎沒急著對付自己,但是黎文明本身當然還是很著急的,尤其是他被仙針控制住不能動,而任建文突然對著他的目光又變得詭異萬分…………簡直就像一種在看著綁在實驗桌上的小白鼠一般地目光,讓縱使是在半魔化中地黎文明也感到一陣涼意。而當任建文開始一本正經地將仙針在他經脈內執行起來時,黎文明更是痛苦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他的身體經過魔神地侵蝕。已經不再是普通人類,當然對於神器地入侵更為敏感。尤其是他那已與魔神之氣糾纏成為一體的經脈內力,更是受不了仙針在內四處遊走,這經驗對於黎文明來說簡直比任何一項酷刑都還要痛苦,任建文當然看得出他這種痛苦,和當初邢蜒被他改造時痛苦恐怕更加深吧,畢竟邢蜒好歹也是一個妖魔的體質,能夠經受得起的痛苦比黎文明這個半吊子的魔神要大得多。
黎文明雖然痛苦。卻根本無法叫出聲來。只是他體內的暴戾之氣一漲再漲,竟隱隱地有要將仙針迫出體外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