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叢一是為了借刀殺人?可這完全說不通,不說餘叢一現在還活著,李學璋也並沒有一定要殺餘叢一的理由,這借的刀一點不可靠。
那到底為什麼?總不至於是隨口指了一個人,食人鬼也帶了個&l;鬼&r;字,誰想完全不是同類,餘老爺根本是個業餘?若是這樣他寧願相信那人是想方設法給他們透露&l;九鬼歸陽&r;的訊息,起碼他從李學璋這裡知道了&l;九鬼歸陽&r;雖然是遠古傳下來的,但流傳經年殘缺更改並不是無可能,起碼李學璋找到了辦法,雖然最後沒機會實踐是不是能成功。
所以九鬼歸陽的作用是起死回生,那麼從王徵到餘叢一是不是用的就是九鬼歸陽?那人是為了提醒他們這個嗎?可即使是真的,又能說明什麼?如果九鬼歸陽已經被施術的人改過,那他現在也不可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l;餘叢一&r;到底算是誰起死回生了?
鄭峪翔腦子裡開大會開得一頭霧水,手機突然響起來嚇得他肩膀一抖。電話那頭的人告訴他隔壁有輛悍馬要不要,車主買回來當收藏的,他可以連牌一起先開走。
&ldo;好,我現在過去。&rdo;鄭峪翔不自然地掀起嘴角掛了電話。
對選車的要素鄭峪翔首先要實用,可是王徵是個光看外表的貨,覺得男人就該像悍馬那樣野性粗獷,但是他換了和女人一樣多的車都沒有換過一輛悍馬。他沒問過王徵為什麼,也不想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只想成全他的野性粗獷,也不管他覺得那車看著有多費勁,在城裡開起來有多不實用。
說起來他鄭二爺從懂事開始就知道錢的重要性,可實際他賺了小半生的錢卻沒給他帶來想像中的滿足感,反而是無處可花的落寞。他想送車送房,送了他的半生家產,可是想送的人不收,還把自己那點可憐的存款交給他美名曰&l;替我存著&r;。現在想想那時他強買強賣地管了王徵的衣食住行,從頭到腳,從穿到用,他全包辦了,但總覺得自己像個不正言不順的內務總管。這會兒像是總算給自己找了個名分,給人花錢也花得理直氣壯起來。
電話裡說的&l;隔壁&r;實際上是鄰市,隔著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黃小仙半路說有新的業務,鄭峪翔沒留他,兩人揮個手就算作別。等鄭峪翔把車開回來時已經時值傍晚,晚霞映紅了半座城市。
車裡除了裝著鄭峪翔自己還有兩大箱子給餘叢一的衣服,不說別的,就是唐裝那個扣在餘叢一手裡都要折騰半天,所以他是一次性把餘老爺本來的衣櫃全給換了。他腦子裡想著他親手選的每件衣服穿在餘叢一身上是個什麼樣,手揣著兜跑上樓,不過剛抬手門還沒敲下去,一隻沈白玉就從角落裡突然冒出來。
鄭峪翔的手和視線一起收回來,審視著低著頭的沈白玉把沉默的攻擊力發揮到了最大。
沈白玉沒了平時狗見骨頭的神情,差點就像面對餘叢一時話不出口先跪了再說地望著鄭峪翔,&ldo;小爺,我終於見著你了,那地方太可怕。&rdo;
&ldo;嗯?&rdo;鄭峪翔面不改色地疑惑著沈白玉的話,那地方是指那倉庫應該沒錯,裡面有什麼對沈白玉來說可怕的地方?其實今早回來時他還在想沈白玉是不是躲在倉庫裡的某個地方,最後被餘叢一那招&l;陽氣大爆炸&r;給沖得魂飛魄散了。
&ldo;那倉庫裡的陰氣很是奇怪,和平日我見的不一樣,連鬼都毛骨悚然,然後我想出去卻怎麼也出不去,最後到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若不是我的名字寫在餘家,我肯定是回不來了!小爺!&rdo;
沈白玉的哭訴慢慢變成了流口水,最後乾脆地朝鄭峪翔撲過去,但是他還沒碰到人旁邊緊閉的房門突然關了,餘叢一渾身都是他再敢靠近一分就滅了他的殺氣,他突兀地僵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