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實在太不給面子了,在這麼多同學面前讓我出醜,怒氣“噌”得一下就衝到了腦門頂上。
就在我要發作的時候,我看見了那隻黑手的主人臉,罵人的話立刻又全部嚥進了肚子裡,臉上堆起了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的笑容,說:“早呀,南宮芸小姐,看起來你的精神很不錯嘛!我發現你越來越漂亮了。”我的話剛說完,就察覺到她揪住我耳朵的手力道上又加了幾分,疼得我將她大小姐拉到隱蔽的地方,急忙求饒。
南宮芸小嘴都撅到天上去了,別說掛一瓶醬油了就是掛一桶色拉油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她還是鬆開了手暫時放了我一馬。
我打量著南宮芸,一般人看不出來,可是仔細的人就可以發現她眼眶微微發黑,眼袋都出現了,恐怕昨天被我那通電話加簡訊騷擾後覺得心理不平衡,一直想法子報復,奈何我老人家有先見之明關機睡覺,估計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塌實,所以才會這副要死不活的倒黴模樣。
“我發現你越來越有能耐了,竟然把本小姐當火鍋裡的羊肉——隨便拿來開涮,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南宮芸想摞起袖子露出胳膊朝我示威性的揮揮拳頭,無奈身上穿著的是羽絨服,袖子太厚,摞了兩次沒成功再次火大了,又重重的揪了一下我的耳朵才算解氣。
經過這一通酷刑,我的耳朵已經火辣辣的疼,估計早已又紅又腫了,心中更是把南宮芸罵了個一萬遍,暗暗賭咒:丫頭片子以後別被我抓到把柄,否則打屁股一個小時。
“喲,看你的表情像是很不服氣的樣子,有不滿可以說出來,本小姐是很民主的。”南宮芸又搓起了拳頭,警告、恐嚇、動手三步曲,南宮芸可是說得出來做的到的,不然她也不會去砸西門雪家的玻璃了。
“哪裡哪裡,我怎麼敢呢,不好,快要打鈴了,我們快走吧。”我連拉帶拽、連哄帶騙才讓南宮芸願意去班級,而不是留在這個偏僻角落解決江湖恩怨,否則她要是遲到了被老師責備,還不把帳都算在我頭上。
就在樓梯岔道,南宮芸忽然衝我喊了一句:“健身卡已經弄好了,週末記得和我一起去。敢說個不字,哼哼!”說完,南宮芸就走進自己的教室。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週末我好象還在被老媽關禁閉期間,這下又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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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人算不如天算,學校為新生第一次考試召開了家長會,雖然我對走形式主義的各種各樣的會議很是不屑,不過對於這次猶如及時雨的家長會舉雙手雙腳贊成,老媽急匆匆的請假去開會,傍晚時分滿面春風的回到了家,不僅僅難得的組織全家所有成員出去吃飯,還把我的禁閉全部取消了,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享受到考試所帶來的好處,不僅週末可以陪南宮芸去鍛鍊了,連秦晏淑的新年舞會也可以參加了。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剛剛過了一個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什麼叫做聖誕的聖誕節後,還沒幾天,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新年了。
十二月三十一日上午學校各個班級舉辦了自己的新年茶話會,下午全校放假,後來我才從學長那裡知道,這是學校首次下午放假,不知道這次改變有沒有秦晏淑在後面鼓動她老爸秦校長做出這樣的決定。
不管情況怎樣,新年前一天的下午不用捧著書本念“ABC”也是一件愜意的事情,由於秦晏淑的新年舞會是下午兩點開始,所以中午我匆匆扒了幾口飯,換了一套比較輕便的衣服,外面罩了羽絨服就出門了。
來到秦晏淑約定好的房間,裡面已經坐滿了人,中間是一塊能容一百人跳舞的大舞池,四周則擺滿了茶几,上面有各式各樣的水果、點心、飲料。
房間大燈全部都是關閉的黑糊糊的一片,只有吊頂邊上幾盞小燈勉強維持著房間裡的亮光,使得人暫時還不會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