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紙甲司自今年二月開始製造,又擴大了規模,現在總計造出一萬一千六百套紙甲,現在加班加點,最早在今年十一月就可造出二萬套。”
“杜恭真的情況呢?”王弘毅問著。
“杜鎮和魏鎮之間一直有著聯絡,特別是最近一些日子,來往極頻繁,我們十三司初建,實在無法刺探情報,只得了隻字片語——據說就是要借道。”
“借道出兵?這可臣服有什麼區別?”王弘毅不由扯笑的說著。
這世界春秋戰國還是與地球類似,這借道出兵就是假途滅虢,有著這教訓,誰都不敢輕易借道。
“不錯,你差事辦的不錯……退下吧!”
“是!”王從門應著。
“叫張攸之進來吧!”王弘毅順便吩咐一聲,端茶啜著,才過了五分鐘,就見得張攸之進來了。
張攸之步履從容,腳下穿著木屐,橐橐有聲進來。
王弘毅微笑,見他行禮,就溫聲說著:“起來,不必多禮,你先坐。”
半年的官員和參政軍機生涯,使這人起了很大變化,原本是才子氣息,雖然風流卻失之於濃重。
現在,九品官服,洗得乾乾淨淨,眉宇平直,黑幽幽的眸子帶著精神,細抿著嘴唇,有著隨時都在凝神聆聽王弘毅說話的儀態。
對王弘毅來說,人才是三個方面,第一就是器宇,這往往就是先天命格。
第二就是凝重,這是當了官,受了體制給予的官氣養出來的威儀,說穿還是眾生之力,雖然張攸之不是百姓的直接父母官,但是還是受到了供養。
二郡二十萬軍民,都是臣民,他們日日夜夜的氣息,不斷被王弘毅的“王制”所吸取,因此產生著“龍氣”。
這是“人道龍氣”,與風水的地龍之氣,有著區別。
王弘毅作為潛龍之主,顯然受用著最大的份額,這日日夜夜的供養,使王弘毅的命格和氣運不斷潛移默化的改變。
又按照品級,供養著上下官員,按照體制,每品都有定數。
所以張攸之雖然不直接管著百姓,甚至許多百姓都不知道,但是他是合法的正九品官,照樣可以獲得正九品的官氣供養。
他本身命格器宇就不凡,一受這氣,就如久渴遇到甘露,半年時間,形氣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就叫凝重端莊。
第三就是練達,這和前面二者沒有直接關係,卻是經驗、閱歷、才能沉澱出的幹練,往往能折射出人的具體才能。
王弘毅看著這張攸之,已經有了幾分“器宇不凡凝重端莊深沉練達”,不禁暗贊。
就連王弘毅自己,也覺得看了此人,就忍不住垂愛,這種人才,一見就令人欣賞,到底是前世就突出的大才,給點陽光就燦爛,相比之下,薛遠就遠遠不如了。
薛遠受了七品,不但享著七品給予的氣運,還由於直接為父母官,因此有額外的感恩,這日日夜夜積累起來資本也不少。
可是潛移默化改變,到現在卻還沒有眼前此人的氣宇軒昂,這就是命格差別了,看了此人,就想起了樊流海——這將也是如此。
這就是現在手下最強的文武二人了。
“杜鎮和魏鎮最近一些日子,來往極頻繁,據說就是要借道。”王弘毅微微笑的說著。
“這就是要求臣服,杜恭真很難下這決心吧?”張攸之皺著眉說著。
“不錯,但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這事你有什麼看法呢?”王弘毅當了上位者這樣久,學會了先詢問臣子的意見,再作決定。
這步很簡單,卻很關鍵,兼聽者明,而且還不容易露怯。
張攸之笑了一下,說著:“魏存東和杜恭真,都是大將,打了一輩子仗,魏存東屢戰屢勝,連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