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兵推搡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官員,來到了吳興宗的面前。
吳興宗看著一個鬚髮半白,強作鎮定的官員,眯著眼睛,端詳了片刻,帶著一絲冷笑,間著:“你就是這裡的縣令?聽聞你當初是主動歸降的胡人,可是有著什麼隱情,說來聽聽?本鎮真是覺得稀罕,你這樣飽讀聖賢書的人,不但斯文掃地,甚至連祖宗也不顧惜?”
這七品官把眼一閉,閉口不言。
吳興宗見此,冷笑一聲,對幾個士兵說:“既不願說話,找了城中官吏辨認正身,關入牢中,稟明瞭陛下再做處置。”
“諾!”士兵們應了聲諾,拖著這個官員離開了。
吳興宗望著離開的背影,說著:“說實話,我還真有些不理解,有這樣又具又硬的老東西,說他怕死吧,在我面前一副硬氣模樣,說他不怕死吧,可當初又輕易獻城給了胡人。”
“軍門,總有一些人受著妖人蠱惑,會做出種種令人匪夷所思之事……不過末將認為,這樣的人還是少數,除了這座縣城的縣令,河內郡的別的幾縣,不都是大軍一到,就立刻開城歸降了麼?”
“而且別看這人死硬,皇上對降胡的可不太寬容,估計必會被明正典刑,他的想法是怎麼樣,又何必理會呢?”
聽著副將的勸說,吳興宗覺得有理,哈哈大笑:“你說的不錯,是這個道理。”
細細想來這一路過來,在河內郡先前所經的縣城,大多是還未行到,就已是有歸降的使看來先來拜見了。
大成朝奪下洛陽,青州歸降後,頓時人人都視為正統了,和這縣令這樣,對胡人有著忠心的漢人官員,還真是少見。
恩,這畢竟是少數,要是這樣的人多了……
“就因有著這些人,這一片大好河山才被胡人給糟蹋了,要是這樣的人多了,怕是不用胡人來打,自己先軟了骨頭,被趕著給人做豬羊了!”吳興宗不屑這樣的人,要不是自己只是總兵,不能隨意處置這些人,還真想一一都斬殺了。
不過的吳興宗不是當街鬥狠的少年郎,也不是某個可能裡南方崛起的人主,雖現在是正三品總兵,在大成朝算的上是一個高階將軍,手握兵權,位高權重,但還是屬於人臣,有些事自然不能自專。
並且和這樣的人計較,是失了自己身份,這樣的降官,自有著朝廷的人來定罪。
“趙宣,你就在這裡這裡駐守吧!我留下一營兵!”吳興宗沉思片刻說著:“連同這戰的傷兵都留下,湊起來就有幾百人,再加上降兵,足夠了。”
喚來手下的一個營正,吳興宗認真吩咐,這個趙宣的營正立刻應諾。
雖他們這樣的武將,更願意跟著總兵繼續打仗,不過一路打過來的地方,總是需要著人來留守,雖有些不願,還是接了命令。
“你管著治安,我有皇上旨意不能耽誤,不能留在這裡,留下的人,要把營內紀律整頓好,要把趁機打劫的人殺,總之要把治安弄好,這樣就是有功!”吳興宗說完,不願繼續在此逗留了,時間可是不等人。
吳興宗吩咐下去:“傳下命令,大軍只在城內休整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立刻起拔,打到郡城內再休息。”
眾人轟然應諾,各自找了地方休息,只有養精蓄銳了,才能應付接下來的行軍。
金冉
坤宮門口,一排少女站著,皇后正在說話:……你們都是正七品官員以上選出來的小姐,但在宮內,講究的是各安其分各就其位。人惟自重,後人重之,人惟自侮,人得侮之。你們要好之為之。”
殿中少女恭敬聽皇后訓話,皇后見了一人進來先一禮,座中微微起身,笑著:“原來是謹妃來了。”
就請謹妃坐了側座,說:“這些丫頭都年輕呢,叫進來叮囑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