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了半個位階。
神道數百年之功,在此不過數年,這就是扶龍廷的好處。
到了門口,就有二個侍女趨步過來,在石階前行禮:“娘娘,儀轎在,您是不是回宮去了?”
妃級以上,所在可稱宮。
素兒就上了轎,只聽一聲:“起!”
四人大轎已輕輕抬起,趕著回去,在轎中素兒眼看,只見宮闕千間,龍氣氤氳,雖籠罩全天下的龍氣,是紅色帶黃,但在宮中這塊區域,盡是金黃色,震懾四方。
素兒見此,微笑起來,此一時彼一時,昔日蜀國公時,哪有今日這樣輝煌四方的氣運。
河內郡。郡城
這一日,日頭漸西暮色漸起,三萬人的大軍來到城外。
晚風將隊伍中的旗幟吹起,唰唰作響,三萬人的隊伍停在城外,除了戰馬的嘶鳴聲,再無聲響。
整個場面肅穆而壓迫感十足。
城頭上,一杆白旗,隨著士兵的揮舞,看的十分清楚。
城門在隨後“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推開了,一群人步行著從城裡走了出來。
領隊一箇中年人,中等身材,相貌端正,看起來頗有些儒雅氣質,帶隊叩拜:“河內郡郡守張本忠,見過將軍,請將軍恕罪。”
張本忠見事情再無轉機,索性銜璧肉袒,帶領著城中官員出城歸降。
納降正是吳興宗。
吳興宗見張本忠年紀已長,戰戰兢兢,俯首跪地,又有著人託著郡內的重要名冊、帳冊,當下就下來扶著:“大人棄暗投明,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進了城後,自然有一番折騰。
倉庫要重新調查和封存,兵營要全部清點,城防和治安要立刻安排,見著這些,吳興宗心中思量:“這片原本是忽爾博所管轄,現在他身隕洛陽,三萬胡兵全滅,整個幷州就再無鬥志,此次北上,一路上所遇縣郡,十有八九都是不戰而降,看來以後只怕都是這樣。”
在臨時府邸內感慨過後,吳興宗依照著慣例,寫了軍報,命人送往洛陽。
第二日,吳興宗又帶著大軍啟程繼續北上,果不出預料,一路上,幷州各地,幾乎不戰而降。
朔方、定襄、雲中、雁門……一路大軍所到,都沒有抵抗,連上次縣級抵抗都少,這實是忽爾博和三萬大軍滅亡,給了胡人過重的打擊。
士氣大跌不說,連本來畏懼胡人的當地勢力起了反覆,一遇大成軍,同樣帶路檔雲集,開城開門積極。
雪片一樣的捷報,接二連三的向著洛陽送去。
洛陽。帝宮
一個太監拾級上階,進了書房,見王弘毅坐著,手拈著棋,又拈著葡萄乾品嚼,而對面就是張攸之,正在一起對弈。
“皇上!”太監行個禮,不敢多說。
王弘毅對弈,張攸之的棋被打的落花流水,這在兩人棋逢對手的水平下實是反常。
王弘毅略疑惑的看著對面,將棋子拈起放入陶罐中。
“陛下,今曰您棋風凌厲,令臣措手不及,論棋藝,陛下已勝過臣許多了。”
王弘毅拈著棋子,說:“不過你還是不同尋常,心中有事?”
“陛下說的是,臣的確是思慮著事情……”張攸之將自己棋子一枚枚的拈起來,放入罐內:“臣在想著並、翼二州的事?”
“依張卿來看,翼州幾時可退胡虜?”
“何時可退胡虜,臣不敢妄言,但樊將軍帶兵前去,至少能令胡虜寸步難行。”
王弘毅點頭,緩緩說:“翼州不會被胡虜整個佔了去,只佔著半地,遲早還是要給朕吐出來。”
說著,就取了捷報,掃了一眼,說:“看樣子,幷州就要完整的歸於我朝了,這吳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