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蒼白無力。
“曹將軍不必擔心……孤還撐的住!”緊緊的咬著牙,策馬前行,許文會說著。
不過雨雖停了,渾身透溼的人被秋風一吹,透體的冷。
許文會出身鹽販子,本不怕淋雨,但此一時彼一時,自當上了將軍,特別是稱王后,錦衣玉食,美女如雲,早就和當年不一樣了。
並且十幾年戎馬生涯,可這樣的打擊,還是第一次。
許文會不曾想到,自己經營多年的軍隊,在一次進攻下,就潰不成軍,一路逃竄,真真如喪家之犬一般,實是慘不忍睹!
心裡此時激憤,又淋過雨,一路疾馳,身上早就冷的發顫,嘴唇烏青,五臟六腑都翻騰,答了話,才咬著牙奮力前行,突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韓術雖在趕路,一直注意著主公的情形,見到主公臉色不對,心下就是一驚!
“暫且停下!”韓術朝著身後一揮手,喝著。
同時,曹成見得不對,大聲喚著:“王上!”
許文會這時眼前一黑,險些跌落於馬下,可還有著自制力,強忍住了,將馬韁繩一勒,好一會,他所騎的這匹馬停了下來。
馬一停下,坐於馬上的許文會已支撐不住了,身子一歪,“撲通”一聲跌落馬下。
“王上!”曹成這下可是心裡急了,翻身下馬,去扶了許文會起來。
“王上,您可還好?”見許文會幽幽的睜開眼睛,曹成問著。
“唉,無礙!”許文會勉強在曹成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臉色難看:“這裡非是久留之地,還是早些趕路要緊。”
“王上,您的身體……”
“孤還上的去馬,還不快扶孤上馬!”許文會再次展現出當鹽販子時的彪悍,即便身體疲憊不堪,又著涼受冷,可此時卻還是強撐著,再次上了馬。
許文會心裡明白的很,他真的在這裡倒下,只怕渙散的人心,立刻土崩瓦解。
曹成和韓術是許文會的親信,此時見到王上的模樣,心下微酸,知此地不可久留,忙攙扶了許文會上馬。
韓術看了看,說著:“王上,到縣城只有十里了,縣城裡守城是我軍將領,王上,再堅持一刻時間就到了。”
“嚴口縣城……”許文會勉強支援著,皺眉想了想,對這裡的縣令有些印象,是自己提拔起來的一人,算是許家的親信。
到了縣城,自己就能鬆一口氣,就可以收集潰軍。
就算楚軍進軍神速,自己也能整隊再次離開,回到自己大本營去。
想到這裡,許文會嘶聲說著:“這裡不宜久留,進了縣城再說!”
說著,掃了一眼。
本來跟出來三千騎,一路上賓士,這時一掃,只怕只有二千騎了。
也不知道是落隊了,還是有人見情況不妙,半途趁機開溜了,不過這時,不是計較的時候,勉強發令,隊伍硬撐著,繼續奔了起來。
趕過一段路,眼前終於現出一座縣城。
這縣城當然和郡城無法相比,可在這時,這座縣城卻同溺水人抓住的一根木頭,見到城上飄著的魏軍旗幟,許文會心裡頓時安下來。
“王上,已到了縣城城下了,是否上前叫門!”有親將說著。
許文會回過神來,此刻二千騎已到了城下,縣城上面也有人察覺了,頓時一陣騷動。
“讓他們開城門吧。”許文會點點頭,說著。
這時,已十分疲憊,急需要找個地點歇息一下,重整人馬抵禦楚軍。
只要給他一個歇息的時機,就自然不會這樣狼狽。
許文會發下命令,自有人上前叫門。
此時嚴口縣城裡的縣令鍾玉,跟隨著許文會二十年,算是老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