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傷了筋骨,以後颳風下雨這個膀子多少有些麻煩,日後也儘量的別用勁提重物。”又衝我笑道:“一會忍著點,我把箭給你拔下來,割了腐肉,在給你去腐化瘀的藥一上,止疼的藥一吃,好好養養,每天換藥就能好了。”我點點頭,笑道:“您別拿我當小孩兒哄了,直接動刀子吧,我受得住。”說的兩人都笑了起來。
這“白神醫”醫術倒真是了得,乾淨利落的幫我把傷口處理好,繃帶打的不鬆不緊,舒服又透氣。我真心誇讚道:“白神醫當真厲害。”“白神醫”哈哈一笑:“這算得了什麼。”尹繼傲突然皺眉道:“我說老雲,你怎麼改了招牌了,什麼白神醫?”“白神醫”看了我一眼,笑道:“此乃小朋友送在下之雅號。”“打住打住”尹繼傲連忙打斷道,“你給我好好說話。”“切”神醫白了尹繼傲一眼,“粗人。”尹繼傲衝我擠眉弄眼道:“你別看這老小子現在人五人六的,跟你這般大的時候,大字都不識一個,所以後來讀了幾本破書就跟受了刺激似的,整天含著口醋說話,整個就是矯枉過正的典型。”
“白神醫”哈哈一笑,衝我拱手道:“這回認識一下吧,流雲谷,雲樞。”我一愣,不由脫口而出:“可是那個流雲谷?”“正是那個流雲谷!”雲樞和尹繼傲異口同聲。
流雲谷,也就是百姓口中的醫谷,亦是醫者心中的聖地。自百年前第一代谷主建立流雲谷至今,有太多關於它的傳說流傳於世。有人說,若立志為醫者而不入醫谷,則終生難窺醫道之真諦;有人說,若論“醫德”二字,流雲谷的大夫當之無愧,乃是此中的典範;亦有人如此評價醫谷:若說醫之一道,到底是小道,些許成就不足為傲,但就論流雲谷諸公這份以天下為己任的胸懷,“仁”之一字,當之無愧。
我看向雲樞,心情複雜。幾年後那場大戰,因為掩護傷員後撤和戰地搶救傷員而犧牲的軍醫,幾乎全都是流雲谷的師承,而蘇雲城被圍,井水更是被敵軍下毒,尹繼傲之所以能一直堅守,尋找時機反敗為勝,全靠了流雲谷的少谷主,帶領眾軍醫夜以繼日,不眠不休,甚至不惜以身試毒,終於將解藥研究出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位少谷主的名字,就叫做,雲樞。
“怎樣,久仰大名吧”尹繼傲將手叉開在我面前揮了揮,笑眯眯的摟著雲樞的肩膀道:“你別看這傢伙平時神神叨叨的,那都是裝出來玩兒的,那救死扶傷是一點不含糊的。你雲大哥是當過軍醫的人,他經歷那些事兒,說起來比話本子還精彩,想不想聽?” “當然想!”我看向雲樞溫潤的臉,心中也非常好奇,這樣一個人是如何跟尹繼傲交情匪淺的。“行了你”雲樞突然打斷尹繼傲,“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什麼。”說著巴拉開尹繼傲搭在肩上的手,走到外間接過小童遞過的藥碗,回身坐在榻邊細細的吹著。尹繼傲看了雲樞一看:“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話,怎麼就不能說了,咱們像他那麼大的時候早就獨當一面,戰場殺敵了,怎麼一個個的都還拿他當孩子。”雲樞聽說,停了動作,依舊低著頭,聲音有些低沉道:“姓尹的,你今天上這來,是跟我抬槓來了?還是說原來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尹繼傲下巴一抬:“我沒忘,你攔著我自有你的打算,可我偏不想如你的願,蘇鬱有爹有哥哥,在你們流雲谷躲一輩子算是怎麼回事?”我聽的一頭霧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