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嫻躺在床上, 虛弱、憔悴。她口中含著參片, 面色蒼白, 汗水將髮絲黏在臉頰上。方才因疼痛,她喊了許久,嗓音都嘶啞。這會兒, 卻還強撐著, 說:「把孩子抱給我看。」
婢女猶豫。
劉嫻看出,冷笑道:「我到底是爹孃的女兒。爹爹而今生我的氣, 卻還是讓我與姬卓和離——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講到最後, 劉嫻嗓音抬高。被褥下, 她手指扣緊,只覺得下身又崩裂一些, 疼痛難言。惡露湧出, 她連嘴唇都是白的, 卻依然目光炯炯,看著那婢女。
婢女聽到最後, 大抵是被說服了:對啊, 雖說姑爺已經下獄, 可嫻娘子還是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嫡女。為了嫻娘子的事,夫人與老爺慪氣,怪他把女兒許給姬卓,為這個,已經鬧了許久,說等嫻娘子生下孩子,就帶女兒回郝林。
她連忙說:「娘子莫急!」便把嬰兒抱到劉嫻身邊。
劉嫻拉開襁褓,看過,知道穩婆先前未騙人,這的確是個女孩兒。她眼眶驟然一酸,覺得何至於此。往前兩個月,知道自己腹中不是兒子,她定然遺憾,惆悵自己未為夫君誕下嫡子。可現在,女郎身份,卻成了這娃娃的保命符。
她拉著女嬰小手,不知做了什麼,女嬰忽而「哇哇」大哭。屋內一片寂靜,劉嫻終究是體力消耗太大,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婢女心焦,再把女童抱起,才發覺,這孩子手臂上,竟被劉嫻掐了一個指甲印。小孩兒皮薄,血正汩汩往外冒。婢女「呀」一聲,看向穩婆,不知如何處置。穩婆過來看一眼,嘆道:「嫻娘子命苦啊。」
「——老夫命苦啊!」
劉興一樣嘆道。
他開一壇酒,不欲理會後院事。對著面前坐的秦子游,面上都是惆悵神情。入秋至今,孫澤舊部再翻不起水花。按說,他該走下一步,將目光瞄準雲夢、嶺南二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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