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簾無風自掀,露出裡面斜倚在一個侍女懷中的張柏鳳……雖然萌萌說過她會自動醒來,不會受傷。但由於是萌萌以真氣將她的掌力反震回去,雖然不會受傷,但在昏迷期間內,依然能夠感覺到強烈的痛楚,所以她的眉頭緊蹙,即使在昏迷中,臉上也出現一片痛苦的神色。
算了,這一晚上的罪也足夠了。
萌萌嘆了口氣,揮手在張柏鳳身上點了幾下,驅散先天真氣,同時將她的內勁捋順……張柏鳳悠悠地睜開眼睛。
“是你?!”
她大叫一聲,剛要伸手向萌萌打來,突然又想起了昨天在酒樓那一掌,這手臂登時僵在了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大膽!”
張若虛在後面看得清楚,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這一聲大喝,倒是給張柏鳳解了圍,她以極其靈巧的動作鑽出轎子,抱起張若虛的胳膊哭得那叫一個哀婉:“爹,就是她暗算我!”
張若虛大為尷尬,狠狠地瞪了女兒一眼,斥道:“還不謝謝大師的不罪之恩?!”
“大師?爹,你說誰……怎麼可能?!”
張柏鳳吃驚地看著萌萌:“爹,你說她……是先天強者?”
“張前輩,沒什麼事情諸位就請便吧。”萌萌淡淡地說道,轉身便要回去,那個張柏鳳賠不賠罪無關緊要,如果她這性情不改,以後自有報應,反正該教訓的已經教訓過了。
“大師請稍等。”
張若虛有些氣惱地將猶在發愣的張柏鳳推到一邊,上前道:“張某在謫仙居略備薄酒,敬請大師賞光!”
“不必了,我還要修煉。”萌萌腳步不停,直接進了院子,院門吱的一聲無風自動,關了起來。
“爹,您剛才說什麼?”張柏鳳用手指點了一下院門:“您沒弄錯吧?她是先天強者?”
“廢話!”
張若虛瞪了她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你覺得我可能開錯嗎?”
“那……我……”張柏鳳冷汗頓時下來了。
“現在想起來怕了,早幹什麼去了?”張若虛喝斥了她一句,見她那模樣,又不忍起來:“別擔心,這位大師如果真的怪罪你,就不會解救你,以後要記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張柏鳳這次算是徹底老實了。
轉眼間,城守府的宴請之期已經到了。大清早,一輛華麗的馬車從城守府駛出,拐彎抹角地來到萌萌所住的地方,馬驟正要上前叫門,院門卻驀然開啟,鳳舞站在門口……瞪著他。
“呃,請問何大師在嗎?”馬驥不知道這個小女孩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自己,有些不自在。
“師姐讓你進去。”鳳舞說道,手上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師姐?
馬驥有些詫異地看了鳳舞一眼,他以為這是萌萌的侍女,卻沒想到二個竟然是師姐妹的關係,看來對這位鳳舞姑娘,他不能以等閒的眼光看待了。
跟著鳳舞進了屋子,萌萌正在喝茶,見他進來,示意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馬公子,駐在天元城的那位先天武者如何稱呼?”
“那位大師姓莫,單名一個‘問’字。”
“這位莫大師今天參加這個宴會嗎?”
“是,大師。”
“那我們走吧。”萌萌點點頭,若不是因為想看看那位先天強者,她才沒興致應付什麼宴會。
寬闊的馬車中,只有萌萌一個人,她看了看車外那些熙熙攘攘人流,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就在幾個月前,她還在東躲西藏地被人追殺,而現在動是坐在豪華的馬車裡,成為貴賓,反差之大,讓人有些恍惚。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馬驥上前開啟車門,恭請萌萌下車,一些路過城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