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黑衣人出劍太快,他只看到劍光閃了兩閃,兩名手下便倒斃……一股寒氣順著背脊升起,他已經在惶驚不安了,他覺得喉嚨裡又苦又幹,不知怎的,連一雙手都沁出了粘粘的冷汗。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雖然符天彪已經是三品巫師,可他完全是海量巫丹喂出來的,而且以他的家世,根本沒有用武之地,所有的麻煩在露出苗頭之前便有人替他擺平,黑衣人這種殺伐果斷的劍法,根本就不是他這一個膏粱子弟能夠比擬的。
僅僅這一劍,符天彪就知道自己決非對手,他雖然紈絝,卻並非不會審時度勢,在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他的家庭,他的親人,他的以前種種值得追懷的某些往事,於是,他的表情在此時此刻竟然有些恍惚與迷離了,泛著悠悠的怔忡,微微的僵窒,彷彿他已不自覺隨這件事情的開始,使其身份變成壁上觀了,似乎他已和目前定鑄的形勢脫離了干係。
黑衣人靜靜地看著他,本來她只准備教訓一下這個人,畢竟他雖然做過惡事,但都非她所見,可剛才……她目睹了事情的生,為自己考慮,她也不能容這個人活下去,既然家族如此對待自己,那她也要給家族添份堵,為自己、也為母親出口氣。
“你……是赫連家族的人?”
符天彪的嗓音有些嘶啞,“我聽說那個女孩雖然是赫連百里的女兒,可只是個庶女,到底為什麼會惹得有人要殺我,難道……”
“你倒是聰明,不要耽擱時間了。”黑衣人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許,這個紈絝並不是蠢才。
符天彪的眼中露出驚駭之色,旋即又現出一抹苦笑:“是不是如果我現在回頭也不行?”
“既然來了,又何必走?”黑衣人的眼中也流露出一絲憐憫,無論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終究死得有些……冤枉。
“嘿嘿,說得對。”
符天彪取出一柄鑲珠嵌欲的長劍,劍鋒上吞吐著瑩瑩寒光:“來吧,不要耽擱時間了”
黑衣人微微搖頭:“可惜了一柄巫兵,竟被你弄得如此俗氣”
“呸,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符天彪忽然暴怒,大喝一聲,身形閃動,劍光呼嘯從四面八射罩向黑衣人,而他的身體彷彿陀螺一般圍繞著黑衣人亂轉,一道道劍光如閃電般地射出,而位於中心位置的的黑衣人振劍出點點寒星,只聽到一連串的‘叮叮……’聲響,最後竟然連成了一聲。
“符天彪,如果你只有這點能量,那這場戰鬥就可以結束了”黑衣人清叱一聲,長劍一抖,劍光宛若一顆拖著焰尾的巨大流星向符天彪飛射。
符天彪在這一剎那間感覺到死亡的降臨,他大叫一聲,長劍在身前佈下了無數層細密的光網。可是他佈下的劍光就彷佛蜘蛛網,而黑衣人的長劍就如同一道璀璨的星光,摧枯拉朽般撕裂了無數道劍網。
“不要殺我”
符天彪大叫一聲,身體向後躍去,長劍迎面擲向黑衣人。
黑衣人站在原地,長劍揮出,‘當’的一聲挑開飛來的長劍,左臂遙遙擊出一拳……一團閃亮如星辰的光華轟然擊中符天彪的前胸,只聽到他身上骨骼噼裡啪啦一陣亂響,整個胸膛都平平的陷了下去。就見他張開嘴,一口黑色的血塊連同數十片碎肉一起吐了出來,整個人軟綿綿的落在地上,已經是沒了聲息。
黑衣人腳尖一挑,旁邊的一柄刀飛起,噗的一聲刺入那個斷臂大漢的胸口,他張開嘴,‘呵、呵’兩聲,終於不甘地死去。
“你們,”
黑衣人的目光看向那對中年夫婦和女孩:“他的身上應該有不少錢,足夠補償你們的損失,估計很快就會有人過來,你們還是早些離開,以免惹禍上身。”
那一家三口惶惑地張望了一眼滿地的死屍,中年人忽然從婦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