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帝磕完頭賀完壽的南姍,一腦袋扎到女眷堆裡,與眾人進行親切友好的交談——哪怕有些與她說話的人,態度言語並不親切友好。
很多人期盼世界和平,可世界哪裡會真的和平。
南姍因腹有胎兒,自不必飲酒,蕭清淮卻避免不了要喝些,回去的路上,蕭清淮歪在厚枕上養神,握著南姍的手把玩著:「我身上的酒味可刺鼻?」
南姍軟軟笑著:「我要是說刺鼻,王爺該當如何?」
蕭清淮『嗯』了一下,道:「那我便騎馬回去。」
南姍輕輕白了蕭清淮一眼,一臉不樂意:「王爺還是省省吧,你若騎馬在街上溜達,不知要迷暈多少大姑娘小媳婦,我可不許……」
關心蕭清淮床上生活的群眾,依然大有人在,嘖,南姍簡直要無語了,難道男人不睡女人會死麼,那些守身如玉的大和尚、以及娶不到媳婦的光棍人士,人家不照樣活的好好的。
蕭清淮搓揉著南姍纖白如玉的手指,倍感欣慰的微笑:「總算有點母老虎的模樣了,唔,下次可以再兇一點……」
南姍頓時化作兇猛母老虎的口氣,蠻橫無比道:「你敢在外頭沾花惹草,勾搭小妖精,看我不揭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啃了你的骨頭!」
蕭清淮愕然片刻,才道:「好寶貝兒,你話本子裡妖精的故事看多了罷……」
南姍伏在蕭清淮胸口,咯咯笑了一陣,才揪著他的衣襟問道:「我這樣子,可夠兇悍了?」
蕭清淮揍了一下南姍的屁股,那力道恐怕連一隻病弱的老邁蒼蠅都拍不暈,瞪眼道:「你都要把我剝皮拆骨了,能不夠兇悍麼……」
兩人說笑了片刻,南姍摩挲著蕭清淮頜下的小胡茬,對著自己的肚子努了下嘴,盈盈笑道:「王爺,給咱們家小二起個乳名吧,別又跟小石頭一樣,拖拖拉拉都到出生了,才起出來。」
蕭清淮雙眉飛展,輕笑道:「這回我早已想好了,就是還沒和你說,若還是個兒子,就叫小鐵豆,若是個閨女,就叫小甜甜……你覺著怎麼樣?」
真的不怎麼樣……
……
入了九月,天氣漸寒,月初的時候,劉玉燕產下一子,許家送來一盤紅艷艷的喜蛋,南姍不能親去參加洗三禮,便只著人前往賀喜,到了月中,南姍又收到一盤緋燦燦的喜蛋,來自四王府——蕭清裕又得了個兒子。
嘖,老天爺捉弄起人來,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進入十月後,初雪落下,零零星星飄灑著,似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小石頭站在屋簷下,伸手接了雪花在掌心,輕盈薄透的雪花落到掌心後,須臾便不見,小石頭新鮮又好奇地看著天空發起呆,明明是有的,為啥又變沒了。
對著天空發完呆,穿著臃腫厚實的小石頭,邁著小短腿回到屋裡,跑到坐在暖炕上翻書看的母親身邊,神色微奇妙古怪的看著母親的肚子,那裡怎麼越來越像球了咦——這個世界真的好奇妙啊。
十一月中旬,小石頭盆友終於滿了兩周歲,當了快一年虛幻爹+兩年實打實爹的蕭清淮,深深感慨道,認真養個孩子真是不容易,順便亦低笑感慨,為老婆守身如玉也好不容易的說。
蕭清淮已是個精力旺盛的小青年,每天抱著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時間短了還好說,時間長了後,偶爾一番親親摸摸下來,也會出現火辣辣摩擦生火的情況,若只是小火,喝幾口茶深呼吸靜靜氣,也就給滅了,若是燃起了大火,說不得就要藉助一雙紅酥手了。
若是胎像穩固,孕中行房亦非不可,蕭清淮卻很有原則性地堅決say no,如此這般,轉眼便又到了新的一年。
元啟二十七年的正月初一,蕭清淮帶著小石頭到宮裡拜歲,南姍挺著七個來月的大肚子,窩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