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淮抱著一團溫軟的身子,滿足的長嘆一聲:「這下子感覺踏實多了。」習慣成自然,晚上睡覺若沒有心愛的人在懷,總覺得空落落。
簾帳外燈光昏暗,南姍藤蔓般附貼在蕭清淮身上,耳畔似乎能聽到沉沉的心跳聲,神思恍惚間,便朦朦朧朧睡去,迷濛之中,有輕輕淺淺的觸碰感柔軟在眉心,南姍感覺可靠安心間,忍不住摟緊蕭清淮蹭蹭。
次日一大清早,在親爹親媽還交頸而眠時,小石頭盆友已率先醒來,還是很不高興地哭著醒來,南姍睡得正迷迷糊糊,壓根沒完全從夢中脫離而出,雖被吵得直打呵欠,卻很本能的爬起來。
爬了一半的動作,又被石頭爹摁趴了回去,也打著呵欠的蕭清淮,語聲朦朧:「興許是尿布濕了,你睡罷,我找人來換。」
與枕頭親密接觸的南姍,睜著迷離茫然的眼睛,看蕭清淮將睡在裡頭的小石頭抱出床外,又喚了雲芳進來抱到隔間,不久之後,精神活潑的小石頭,幾乎是撲在南姍的臉上叫喚。
與枕頭親密接觸的南姍,睜著迷離茫然的眼睛,看蕭清淮將睡在裡頭的小石頭抱出床外,又喚了雲芳進來抱到隔間,不久之後,精神活潑的小石頭,幾乎是撲在南姍的臉上叫喚,叫喚幾聲後,便將兩隻肉爪子摩挲到親娘胸口,唇色光澤的小嘴巴也往那處拱。
南姍將兒子的腦袋拉回眼前,十分無奈地笑罵道:「你個小笨蛋呀,娘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以後不給你供吃的了。」
這時,隨意披著衣裳的石頭爹,抱來一大海碗蛋奶羹,蕭清淮舀出一小碗,自個拿小湯匙一勺一勺餵小石頭吃,南姍負責抱著兒子不許亂爬,蛋奶羹美味可口,正餓肚子的小石頭,吃得十分津津有味,時不時還巴咂巴咂小嘴,一股子幽甜的奶香味散發開來。
蕭清淮認真餵著兒子吃飯,也不忘詢問南姍:「姍姍,你餓不,要不要也吃兩口……」
南姍嘴巴一張,便跟兒子搶吃的:「我要吃三口。」
蕭清淮眉間儘是溫柔的和煦,他盤著腿坐在床邊,再餵兒子吃下一口暖羹,笑道:「三口算什麼,你想吃三碗也是有的。」
通常不用去早朝的日子,蕭清淮會親自餵兒子吃早飯,順便也會餵犯懶的老婆吃一碗飯前早點,官方理由是『你昨夜辛苦了,我來犒勞犒勞你』,其實,他就是覺得餵人吃飯,還挺有意思,尤其是餵完小的,再餵大的,一大一小還會互瞪眼睛搶吃的,犒勞完一大一小,老婆還會捏著兒子的小手,給他這個當爹的,也餵幾口吃的表示感謝。
通常不用去早朝的日子,也是蕭清淮要和南姍到宮中請安的日子,蕭清淮很享受和愛妻愛子共度的美好時光,但美好時光總是短暫,一家三口嬉鬧不久後,南姍和蕭清淮就要正經的梳妝起身,吃完早飯後,撇下撅嘴不悅的小石頭,倆人雙雙前往皇宮。
這回再入宮,祝氏的臉色不太好看,太子的神色也黑黑的,南姍心裡婉轉的噢了一聲,自來流言多紛擾,被摧殘折磨的是心境,想當年她被『剋夫』之言所纏,抓狂得很想撓牆,尤其是南毅嬉皮笑臉嘲笑她時,簡直想一耳光抽過去好麼,最後,她竟然奇蹟般地忍住了,十多年的閨閣生涯,狠狠教她練了一回忍者神功,忍到如今這個地步,南毅敢再對她嬉皮笑臉譏笑一下下,不用她親自動手,小五先生已自己動手替她抽他了,真是否極泰來呀。
而對於太子爺蕭清斌而言,有個兒子能順利長過周歲,還不常常頭疼腦熱的,也算一件否極泰來的喜事,可是,天不遂人願,這個兒子身體挺健康,可卻總淡淡的不愛理人,他這個親爹親自抱他逗他玩,兒子卻連個簡單的笑容都欠奉。
雖有蕭清淮這個『症狀相似』的例子在前,可誰知幾年後到底如何,民間傳言並非空穴來風,痴傻症狀的大都有這個現象,為此,憂心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