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在他倒地的時候,身形已經後撤,雙手十指如鮮花綻放,連續彈出一道道的真元……她掌握的很精確,既能阻止朱九真凝聚真元,又能給他帶來劇痛。
“呃……呃……”
從那一腳開始,朱九真就只會發出這一個音節了,短短几個呼吸,他已經被擊打得雙眼渙散無神,最後很幸福的昏厥過去了。
觀魚亭坦克的魚景固大吃一驚,毛骨悚然張口結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似乎是不相信所見的事實……兇名昭著的一代散修中的翹楚人物怎麼像泥人一樣任由對方擺佈,委實令人難以置信。剛才雖然他作勢阻止,但並沒打算動手,畢竟他和萌萌根本不熟,犯不著為一個不認識的人得罪朱九真,尤其是談話內容也著實敏感。
萌萌揮手拂出,朱九真的身體如同被只無形大手拉了一下似的,驀地飛到觀魚亭中,砰的一聲落在地上,腦袋在石凳上磕了一下,連魚景固心裡都寒了一下,為某個傢伙默了一下哀。
“尊駕可是魚家的家主魚景固魚道友?”她微笑著問道,態度平和毫無敵意。
此時她雖然表面上看去還是化神期的修為,但魚景固可不敢以中階修士視之,“正是魚某,請問道友尊姓大名?”
“姓名不過是個記號而已,對於西蓮城,我只是個過客,名字並不重要。不過,魚道友應該聽說過我。”萌萌淡淡地笑道。
“哦?”
魚景固看著萌萌,臉色突然變得有幾分冷厲:“你就是那個在城外連殺我魚家五名子弟的……”
“魚道友想說是‘兇手’,對不對?”萌萌淡淡地道。
“難道不是嗎?”魚景固冷聲說道。
“魚道友,作為家族之主,你如果要為死去的子弟報仇,這是無可非議的。但如果指鹿為馬、顛倒黑白,那就不對了。”
萌萌看了他一眼:“貴府的八長老抓捕廖錦堂本來與我無關,可他不該埋伏人在鎮外伏殺於我,在那種情況下,我別無選擇。”
“你這是在為自己的行為辯駁嗎?”魚景固沉聲說道。
這幾天廖家為了這件事情大張旗鼓的問罪,雙方雖然沒有真的大打出手,氣氛卻是空前的緊張,魚家也曾派人去尋找、打探萌萌的訊息,卻不料對方竟然膽大包天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笑話?我需要辯駁嗎?”
萌萌微微一哂,“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夠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免作出不冷靜的舉動。”
“你認為怎樣才是冷靜的行動?”魚景固深吸一口氣說道。
“尋找真正的兇手?那幾名貴府子弟總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那裡設伏殺人,如果不是魚道友指使,那必然是受其他人指使,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萌萌答道。
“可是你把他們身上的物品可都席捲一空。”魚景固憤然道。
“我莫名其妙的差點兒喪命,難道不應該收取利息嗎?”萌萌聳聳肩:“言盡於此,魚道友可自行決定,反正我是無愧,也無所謂。現在該處理這個人的問題了。”
魚景固到底是一家之主,他就算是一心想滅殺萌萌,也不會在選在這個時候和這個地點,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朱九真:“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當然是要履行賭約了。”
萌萌毫不客氣地將朱九真的乾坤戒據為己有,然後又取走他的飛劍:“這品質也就差了些,以後再找補吧。”
“你不殺他?”魚景固問道。
“當然要留著他,一個活著的高階修士可比一個死了的有價值多了,下回還可以再打個賭什麼的。”萌萌手裡捏了個法訣,將朱九真救醒。
看到朱九真這付模樣,魚景固也實在是待不往,向著萌萌拱拱手,轉身很是瀟灑的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