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私下議論皇儲,傳出去可是殺頭的罪,郭某雖然不才,忠君愛國遵紀守法的道理還是懂的。”
柴公子臉色一黑,咬牙切齒地說道:“多謝郭大人提醒。只不過,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又有誰會說出去呢?”
郭湛安笑著給了四個字:“隔牆有耳。”
這一次交談不歡而散。
柴公子炫耀沒成,反而被郭湛安好一通教訓,憋了一肚子氣回了下榻的酒樓;謝秉雖然拿到了錢,但被柴公子如此奚落,又不得不隱忍不發,面子裡子全沒了,哪怕他當慣了孫子,都咽不下這口氣;至於郭湛安,他雖然是故意讓李紹錦先立功,可沒想到皇帝居然趁機封王,讓李紹錦成了這一輩皇子中頭一個封王的,現在京城裡李紹鈞明面上都要退讓了!
郭湛安回到書房,本想提筆給姜言年書信一封,可旋即想到幾日後的集市,又放下筆,繼續處理公務。
等到散衙,郭湛安並沒有直接回郭府,而是去了酒樓,藉著買些鴨爪醉蝦回去的機會,與酒樓老闆聊了幾句。
“寧古漢最近還來集市麼?”
酒樓老闆思索了一下,點頭道:“來的,查打他們都不來了,但他每次都會來。大人,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郭湛安搖頭解釋道:“查打那些部落人數少,有了那些牛羊就夠支撐一段時間。寧古漢趁著冬天吸收了不少人,部落裡頭的食物還不夠,又擔心自己部落的人私下用鐵礦和我們交易,所以每次都會過來看著。這樣,你給我安排一個身份,下次集市我和你一起去。”
酒樓老闆不敢多打聽郭湛安去集市的目的,只是點頭說道:“明白了,那就要委屈大人扮成我的夥計。”
“好。”
於是,幾日後,去集市的商隊裡多了一個陌生的夥計。
與塔韃通商的集市規模越來越大,參加的人也越來越多,每次都會有生面孔出現在商隊當中,所以儘管有人注意到了,也並不會去探究此人的身份。
郭湛安扮成夥計,一直在攤子後幫忙,一雙眼睛則隨時注意周圍的動向,尋找著寧古漢的身影。
等了半日,就在郭湛安擔心寧古漢這次不會露面的時候,寧古漢終於領著部落的人來了。
郭湛安稍稍放心,等寧古漢周圍的人散開,各自去不同的攤子前採購,而寧古漢則走到一邊盯著的時候,郭湛安便戴上用來擋風的兜帽,繞了一大圈找到寧古漢。
對於郭湛安的突然出現,寧古漢有些驚訝:“郭大人,幾個月沒見,有事?”
雖然旁邊有一車貨物擋住其他人的視線,但郭湛安還是沒有摘下兜帽,半低著頭說道:“春天到了,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你一個冬天就讓自己的部落壯大了一倍,這麼多人,你還打算像冬天一樣龜縮一處麼?最肥美的草原應該都被佔了吧,這麼多人,你打算一輩子靠這集市養著?你們的貨物和銀兩夠撐下去麼?”
寧古漢哼道:“郭大人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們塔韃人的死活了?”
郭湛安笑著說道:“並不是關心你們的死活,只不過我有些想法,對你我都好,所以才來找你商量。”
寧古漢這幾日的確在愁這件事,就像郭湛安說的,冬天過去了,他們必須儘快找到一處水源豐富牧草肥美的地方紮根,但其他大部落的人都開始活動起來,他的部落裝備和馬匹都不能和那些大部落的比,如果發生正面衝突,他贏的局面很小。
不過,寧古漢還記得眼前這個討人厭的中原人太聰明瞭,幾次三番算計他,從他手裡頭拿了不少好處。他可不笨,就算郭湛安提出來的很是誘惑,他也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問道:“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
郭湛安向前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