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釋的臉,那可是皇上,自己再不開眼恐怕也活不到趙家出事兒那天了。
於忠膽戰心驚地瞄著秦承釋,真怕他罰得重了,到時外面的人看著也不好,說出去更不好聽,有心勸幾句吧,又不敢,這心都懸到嗓了眼兒了。
“書榆,朕在長宣殿看奏章的時候便怕你多想,是朕不好沒體量你的難處。只是朕也累,再過幾日就要發兵川曲,你——別怪朕。”
咦?現在的情形是急轉直下,還是急轉直上啊,於忠張著嘴再沒想到秦承釋能說出這樣的話。
穆書榆也呆住了,秦承釋突然從疾言厲色轉變成語重心長,這天威不是一般的不可測啊。
秦承釋也知道自己變化大了點,只是不這樣又能如何,話僵到這個份兒上,自己還能真處置了穆書榆不成?既是不能處置便只能自己找個臺階兒下了,再說為君之道也要恩威並重才是。
“皇上,是臣妾失了規矩,頂撞了皇上,臣妾知罪了。”穆書榆反應也快,立即也說了軟話兒。
“知錯就好,於忠,讓人將晚膳備好,朕陪太妃一起用。於忠,你聾了?”
“啊?啊!回皇上,奴才該死,這就去、這就去準備晚膳。”於忠剛回過神兒,立即急步退了出去。
等晚膳備好,宮人都出了去,穆書榆見只剩下自己和秦承釋之後便先笑著說:“讓臣妾服侍皇上用膳吧。”
“太妃怎麼對朕這樣體貼了?”秦承釋也笑了。
穆書榆聞言便皺著眉柔聲說道:“是臣妾不好,皇上日理萬機,剛才又聽皇上說將有戰事,臣妾不能寬慰君心,還與皇上置氣,給皇上添堵,臣妾自知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恕罪。”
秦承釋見穆書榆竟說出這樣一番服軟兒的話,心中也是歡喜:“你不怪朕,朕也不怪你,這就好了。快坐下吧,本就身子不適還站了這麼半天,難為你了。”
這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穆書榆知道自己惹不起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能伏低做小巴結了,就當應付客戶吧,為了最大利益自己咬牙忍了。
“太妃的難處,朕不是不知道,只是你與朕既是已在一起,有心事便應對朕說出來,朕哪會不盡人情,明日你再出宮散散心吧,你為朕擔的不是,朕都明白。”
穆書榆瞬間又被秦承釋的話說得紅了眼,這男人真有手段,方才還讓人恨得要死,這會兒只幾句話又觸動了自己的心事,句句都說到了她的心坎兒上。
“這會兒眼圈兒紅了?過來讓朕瞧瞧,別哭,朕心疼著呢。”
秦承釋說話間已是拿過穆書榆手裡的帕子給她拭淚,又將她摟在懷裡哄了一會兒,穆書榆才好些。
“皇上,快用膳吧,時辰不早了,您也該回去了。”穆書榆低聲說道,又去給秦承釋夾菜。
“朕哪兒也不去,只陪著你。”秦承釋見穆書榆雖是梨花帶淚眉眼間卻又似帶笑意,不覺有些失魂,對著那水潤潤地朱唇就親了上去。
穆書榆不樂意也沒辦法,只好曲意逢迎,閉眼相就。
秦承釋被穆書榆弄得心蕩神馳,手也不老實起來。
“朕想太妃想得緊,你可也想朕了,昨晚上那滋味兒可讓太妃覺得好了?”秦承釋不捨地稍抬起頭,與穆書榆唇、貼、著唇說話兒。
“皇上竟問些個讓人答不出的話,臣妾委實身體不適,皇上還是去別處吧,別委屈了龍體。”穆書榆只想秦承釋吃完了趕緊走,自己身體吃不消,說什麼也不能再和他上、床了。
秦承釋吃吃笑道:“放心,朕沒那麼色急,朕留下來陪太妃說話兒。”
說完又俯下身去揉搓半天才略覺心滿意足,便又繼續摟著穆書榆用膳,期間也是不停對嘴兒喂酒折騰個夠。
“朕可從未與他人這樣親近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