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良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也是郡王府的人。
當著郡王妃和周姨娘的面打趙天良,段嫆這是氣昏頭了。
還沒靠近趙天良,她就被婢女們架了起來,但她嘴上仍出言不遜,怒罵著趙天良。
趙天良礙於郡王妃在,不敢發作。
郡王妃沉下臉,婢女拿起桌上的茶水,朝段嫆臉上潑了過去。
郡王妃聲音冷然:“二小姐,可冷靜下來了?”
段嫆睜著眼睛,抽著鼻子,不敢再鬧。
郡王妃:“趙天良再不濟,也是郡王府的人,豈容二小姐多番謾罵。”
“念在你姑娘家家,出了這等子事兒,本王妃不治你以下犯上的罪,但還請二小姐注意言辭。”
段嫆乖巧低下頭:“郡王妃恕罪,是我一時氣昏了神。”
一道清脆的聲音自人群后響起:“綠玉。”
陸清悅緩緩走來:“喲,怎麼這麼多人在這兒啊?”
夫人們七嘴八舌道:“少將軍夫人還不知道吧,你們少將軍府出事兒了。”
陸清悅和蘭嫿的目光擦過,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出的什麼事兒?”
“老夫人都被氣暈過去,才抬下去傳了太醫。”
接著,夫人們不願多說:“您自個進去瞧瞧就知道了。”
陸清悅正要進去,郡王府的人出來了,請各位夫人貴女們先行離開。
然後,婢女們各自去請了平南郡王和段衡過來。
那廂房裡面穢亂不堪,還殘存著催情香,實在不是個久留之地。
所有人被請去了別處,陸清悅是少將軍府的當家主母,也被請了過去。
段嫆一見到陸清悅,便雙目猩紅地瞪著她。
陸清悅明知故問:“見過郡王妃,周姨娘,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姨娘出言:“少將軍夫人不必急,等會兒大家都到了,自然就知道了,請坐。”
陸清悅微微頷首,坐了下來。
趙天良抬眼盯著陸清悅,奇怪,他明明抱的是她,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其他人。
周姨娘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她對這個阿斗兒子的本性有所瞭解,他翹起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這種時候竟還有心思覬覦別人。
周姨娘怒瞪他一眼,趙天良訕訕收回了目光。
段衡以為計劃已經成功了,步履匆匆跟著婢女來了,並且在路上遇到了平南郡王。
但在他進來,見到滿堂的人,以及神色如常端坐的陸清悅,還有紅著眼圈的段嫆,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難道出了什麼差錯?
段嫆哭著開口:“哥哥。”
隨後,她聲淚齊下地撲到了段衡的懷裡。
段衡的眉心狠狠跳了跳,一種不好的情緒湧上心頭,心裡的不安像薄餅一樣越扯越大。
郡王妃肅著臉:“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本王妃就直說了,方才…”
平南郡王和段衡臉越聽越黑。
段衡眼如出鞘的利刃,鋒利地割向陸清悅,陸清悅端正坐著,彷彿沒有察覺。
“茲事體大,還被當眾瞧見了,肯定是瞞不下去的,倘若太后和皇帝知道了…”
太后信佛,在這裡做這種事情,無異於在太后頭上拉屎。
上一個年頭,只是一個小婢女,且知道的人不多,處理起來容易。
可這次與趙天良廝混的是段嫆,還被王氏這個攪屎棍一攪和,鬧得了眾人皆知。
郡王妃頓了頓:“因而,才請王爺來,請王爺定奪。”
平南郡王氣得怒罵:“你這個逆子!實在是氣死我了!”
趙天良猛地跪下:“孩兒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