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段嫆,王氏氣得心口疼,彷彿在拿刀子插她的胸口。
“這個滿口謊言的賤人吶!她可真是陰險吶!”
明明富得流油,還說謊騙他們,害她‘省吃儉用’了那麼久,沒存下一點銀子來。
惜花和憐月聽得刺耳不已,險些忍不住翻白眼了。
縱使之前陸清悅瞞著他們,營生不好的鋪子也沒短了銀子給府裡啊。
但凡他們節制一點,現在還能過著滋潤的日子呢。
如今,他們是徹底回不去之前花銀子如流水的日子,得像其他官宦人家精打細算著過。
哦,段衡沒有俸祿,他們比其他官宦人家還得要拮据些。
但省來省去,也省不出多少銀子來,從良田和莊子來的銀子幾乎月月光。
少將軍府已經發賣了很多人出去,一個院子僅留下兩三個下人伺候主子。
段嫆倒是拿出了一些嫁妝救濟了幾次,但次數多了,她也不耐煩了。
她跟王氏是一個性子,喜歡把銀子捏在自己手裡,若是給出去,能拿回來還好。
但陸清悅跑了,現在的少將軍府只吃不吐,段嫆自然不捨得再拿自己的嫁妝投進去了。
陸清悅每揭開一層身份,就在提醒他們,他們失去了多少好東西。
段衡眼裡燃著狂熱的火苗:“她可比從前有用多了。”
從前陸清悅拿得出手的,只有一副絕美的容顏和一副身家了。
但今時今日,她的利用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了從前。
“娘,我們不能就這麼放棄,得想辦法再把她攏回來。”
王氏屏退了惜花和憐月,吃一塹長一智,不能再讓多餘的人聽到他們的謀劃。
“如何攏,她的心眼子那麼多。”
段衡:“我在戰場上時曾聽說,蠻夷有一種蠱毒,只要給她種下子蠱,另一人吃下半母蠱。”
“待兩人發生關係之後,她就會成為子蠱的傀儡,聽命於擁有半母蠱之人。”
王氏喜道:“真有這樣的好東西?”
“是,只是這蠱在蠻夷之地,極其難尋。”
王氏堅定道:“再難尋,也得尋來,只要得到了這蠱,陸清悅她就飛不出我們手掌心了。”
段衡:“嗯,我馬上派人去尋,只是可能要破些財。”
王氏:“這有何忙,我找個時候去跟嫆兒好好說道說道。”
聽著柳兒打探回來的訊息,林梔聽得眼熱,她也想像陸清悅那樣。
可她不會經商,本錢也不多。
要是她不與姑母他們一起算計陸清悅,她的銀子還能存在陸清悅那兒翻好幾番呢。
她已然追悔莫及了,不行,為了自己和霄兒,她必須得厚著麵皮再去爭取一番。
與此同時,流麴院裡,溫知意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前幾次,她好不容易湊起勇氣,厚著臉去找了陸清悅,結果陸清悅好幾次不在陸府。
眼下陸清悅回來了,她卻沒有之前的勇氣了,她到底是不夠豁得出去。
嗨呀,產業一不小心暴露了,陸清悅連忙學起了爹爹的做法,捐錢散財保平安。
她還趕緊去捂住剩下的其他的產業鋪子,免得全部暴露出來,成為眾矢之的。
這些年靠著少將軍府夫人的名頭和便利,她悄悄將手底下的鋪子盤得很大。
幸好大部分鋪子都不在京城,不然她可捂不了那麼快。
她一開始以為自己掙脫不掉段家,瘋狂盤著這些鋪子,是打算跟段家同歸於盡來著。
此刻,掙脫掉段家後,她才後知後覺,自己的鋪子好像是盤的有點太多,太大了,她得捂緊些才行了。
陸回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