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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這想法而失了神,讓龍奕趁勢痛毆他一拳。若是平常人,早叫龍奕給打得口吐白沫了!不過痛歸痛,失神的原因是眼角瞄到龍皋龍瑾面帶微笑上前來——
他的心一沉,以話激他們——
“以三敵一,是英雄所為嗎?”
龍皋始終是面帶笑意的。
“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英雄。對龍家人而言,取勝的捷徑是不擇手段。倘若為了那不切實際的英雄之名而讓你逃了,豈不害了千萬同胞?這罪過可不是‘英雄’兩個字所能承擔的。”收斂起笑意,取而代之的竟是肅殺的臉色,“再說,我們之間是有帳要算的。”
結果是可預見的。
“男人打架真可怕!”沛書驚嚇地看著那一團打鬥,尤其是龍瑾,像是要殺人似的痛揍左失 鳥。
他跟他有血海深仇嗎?不然幹嘛打得這般激烈?真是可怕!
“需要我替你們解開繩索嗎?”少年站在一旁禮貌地問。經驗告訴他,最好不要惹惱這兩個女人。
“我以為你是敵人。”如俠打量他。
“沒有永遠的敵人或是朋友,我並不能說是左失 鳥逼我做這一切,殺人的事非我所願,但我想要玉石,並不是為自己,只是希望二十三世紀能更美好,甚至成為代表性的世紀。不能說我做錯了,只能說是一時大意,忽略了這則預言的可靠性。”
“無論如何,你是必須和左失 鳥回二十三世紀接受處份的。”龍皋淡淡地說。不知何時,已來到如俠身邊。
如俠悄悄地想看一眼左失 鳥的下場,卻讓龍皋給擋住了。
“看一眼就好了嘛,龍哥。”
“你不該看。”
“因為——死了嗎?”她嚇到了,看見沛書衝到龍瑾面前,多奇怪啊,事情像是已全部結束似的,那——龍皋要是回二十三世紀了嗎?
“龍哥,你的任務結束了嗎?”她駭怕地問。
龍哥盯著她的臉,揉揉她的短髮,嘆息——
“是差不多要結束了。”
“你要回去了?”不待他回答,隨即大叫,“你不可以回去的!你欠我一條命的,要不是我不要命地撞那個姓左的,說不定現在我們都死在這裡了。你欠我一條命的,我不要你回去!”擺明了就是要他留下。
龍皋眼底有絲無奈與不滿。
“小東西,你竟還敢提這件事?你不該魯莽行事,難道你沒有想到萬一那槍口對著你,怎麼辦?”談起這件事,龍皋就一肚子火。她是不要命的,但他何嘗捨得她?想到過他嗎?如果想到過他,就不該輕易冒險。
她該信任他的。
不敢說剛剛那一幕會讓他減去十年壽命,理當是她賠他才是。
要到何時,才能不再讓他擔心?也許該跟在她身邊,時時刻刻盯著她吧?
如俠不安地瞥他一眼,“你不開心?因為我搶了你的風頭?”試圖惹他發笑,不過好像沒用。
龍皋冷眼一瞪,解開她的繩索。“沒有事先籌畫好就不該輕易闖進這裡!只有沒大腦、不經思考的人才會不顧安危地闖進這裡。”就是指她。
“可是……等你的計劃出現,我們早就死光光了。”說來說去還是很欽佩自己的膽大心細,什麼計劃嘛?到頭來還是得靠她。
“不會死的,只要撐過一個鐘頭。”龍皋實在拿她沒轍。“最壞的打算是,在‘北極星’裡留下地圖,一旦一個小時後我們還沒回到白屋,‘北極星’會帶領紫葛回到左失 鳥的出生年代,摧毀精卵的交合。這是下下策,二十三世紀不允許用這種方法毀掉一條人命,但我們做了。”為她而做!就算是出賣靈魂,也要讓她活得平平安安的。
這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