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恭笑道:“翟讓李密等輩,看起來雖然聲勢浩大,但他們無糧缺米,佔了興洛倉城之後就倉皇逃離,這就說明他們並沒有什麼實力,那翟讓不過是一個山賊而已,沒啥大志,所以搶了米就回去,李密就算有野心,不過是個半路上山的外人,也不可能決定什麼大事,所以這些不過是些飢餓的草寇,有了糧食就不思進取,並不難對付。”
“他們上次能僥倖害了張將軍,不是因為他們多有本事,而是因為賊眾無糧,拼死血戰,這才能暴發出戰鬥力,可是這回他們有了糧食,暫時安全無憂,那就會惰性復發,兵法有云,避其鋒芒,擊其惰歸,現在各路賊人都搶到了糧食,正是急著回山寨慶功的時候,此時我們出兵擊之,必可大獲全勝!”
楊侗的眉頭完全舒展了開來:“劉將軍所言極是,只是就算如此,我們的兵力還是不足,光靠你這五千人馬,怕是不夠,你說的三萬精兵,如何獲得呢?是要孤下令撥你三萬精銳嗎?”
劉長恭擺了擺手:“不用,大王,現在洛陽城內有百萬人口,而那些國子學,太學裡的學生,多是公卿貴族子弟,他們本來是可以按我大隋法制,入宮擔任宿衛,以後再外放州郡,慢慢地得到升遷的。”
“但是聖上即位以來,改了律令法制,開科舉取官,所以就恢復了被先皇所廢除的太學與國子學,這些公卿貴族之子,若是在太平年間,仍然可以入宮宿衛,但是現在天下紛亂,聖上又巡遊江都,不在洛陽,他的宿衛由驍果軍來負責,而科舉也已經因為戰亂被迫停止了,所以這些太學和國子監的公卿子弟們,很多都沒有了出頭的機會,要想再象以前一樣封官得爵,除非等天下太平了。”
楊侗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些太學生們,有些還是孤少時的夥伴,他們幾乎每天都在上書請戰,但是他們多是貴胄子弟,自從父皇遷都東都以來,這裡周圍不象大興那樣有方便的馳馬打獵之所,讓這些人參軍,能行嗎?而且就算是太學生和國子監生們加到一起,也不過兩三千人,哪來的三萬精兵呢?”
段達哈哈一笑,他終於找到了個說話的機會了,劉長恭的意思,他完全明白了,連忙說道:“大王,這些國子監生和太學生確實只有千餘人,但是他們是貴族子弟,哪個家裡沒有上百奴僕的?如果是他們出征,這些家丁僕役肯定也不可能在家待著,也會給拉去上戰場,雖然他們不一定是關隴世家那些戰鬥力兇悍的家丁部曲,但也都是些壯漢子,在大戶人家裡當差久了,也懂規矩,拿來稍微訓練一下就可以成軍,至少,不會比那些因為飢餓才落草的賊寇們差。”
劉長恭笑道:“不錯,正如段將軍所言,這些貴族子弟們,再帶上兩三萬的家丁,就有兩三萬人了,再加上我的五千精兵作為中堅,然後大王再下令,讓裴仁基所部與我會合,兩軍加起來四五萬人,足夠跟瓦崗賊人決戰了,這回不同於上次,我們是擊其惰歸,吃飽了的賊人,是沒有那種拼死一戰的鬥志的!”
楊侗點了點頭,轉向了元文都:“元太府,你一向負責城中的糧草與軍械,這些後備輜重,不會出問題吧。”
元文都笑道:“東都的武庫裡,鎧甲大盾,長槊硬弩堆積如山,足可武裝二十萬軍隊,而這回興洛倉雖然被賊人偷襲,但是回洛倉,洛口倉這兩個最大的倉城還在我們手中,足以供應三十萬大軍作戰三年之需,這方面劉將軍不用擔心,本官一定會全力配合的。”
楊侗點了點頭,沉聲道:“即刻下令,募集東都的太學生與國子監生從軍,作戰期間,軍餉從厚,為平時的三倍,一應軍糧與餉錢,均從兵部支出,由太府卿元文都,檢校兵部尚書盧楚二人督辦。”
元文都與盧楚走出佇列,拱手應諾。
楊侗看向了劉長恭,沉聲道:“虎賁郎將劉長恭,給你三天時間,完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