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髖淞肽稀!�
“後來楊諒雖然把王頍接了回來,但王頍已被削職為民了,所以他的兒子王奇也沒有以官家子弟的身份留在大興,而是跟王頍一起到了晉陽。”
楊玄感嘆道:“原來如此,真是福禍相倚,本來王頍丟官被流配嶺南是件倒黴事,可是這也讓他的兒子免了在大興城當人質之禍。但話又說回來,楊諒現在敗局已定,那王頍的兒子在晉陽跟著他爹一起叛亂,要是被朝廷捉到只怕也要陪他父親一起上路,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有意思了。”
陳智深也跟著嘆了口氣,道:“其實陳某一直反對蕭將軍起事的,只是我人微言輕,又比不過那王頍的巧舌如簧,最後也沒勸住蕭將軍,眼睜睜地看著他走上了這條絕路,都是我的錯啊。”他說到這裡,雙眼中淚光閃閃,幾乎要掉下淚來。
楊玄感一看陳智深要動情,馬上拉住了他的手,道:“那不是你的錯,蕭將軍不是能夠被你或者是那王頍說動的人,他是遵從了自己的本心,想作為一個將軍,最後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罷了。既然先皇不給他這個機會,他就自己爭取一個,這才是南朝第一名將蕭摩訶啊。”
陳智深聽了以後默然無語,久久才說出一句話:“還是你瞭解我家蕭將軍!”
楊玄感看了看窗外的月亮,估摸著在這裡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該說的話,該做的事都已經說完做完,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
於是楊玄感便站起了身,對著陳智深說道:“陳義士,今天我就回去了,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朝廷若是有人問起你來,你只管把第一次送信的事如實說出,這樣我家主人才好去救蕭世廉,如果運氣好的話,你自己的命也可以保住。”
陳智深雙眼中的光芒一閃一閃,他也站起了身,一邊點頭一邊道:“我記下了,你就放心吧,陳某這條命早就交給蕭將軍了,這次出來就沒把生死放在心上過,只是世子還請周將軍千萬盡力保全,我們在九泉之下也會感激他的大恩大德。”
楊玄感走出了囚室,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在和陳智深的這番對話中, 不僅成功地說服了陳智深將來按自己所說的那樣,在楊廣面前如實招拱,還意外地得知了蕭摩訶居然是受那王頍指使才會這樣要挾周羅睺。
以王頍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想不到周羅睺越是拉人幫忙說情,越是不可能救出蕭世廉,甚至只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可是那王頍卻不惜讓蕭摩訶以回信相逼,非要拉著周羅睺一起陪葬,這份歹毒心腸實在是匪夷所思。
楊玄感剛才在牢裡本想向那陳智深打聽打聽周羅睺和王頍是不是以前有過仇怨,後來一想,王頍並不在南陳做官,而且陳智深這樣一個蕭府隨從。未必會知道有關主人與他人恩怨之類的機密事宜。貿然一問。還會留下挑撥蕭王二人關係的嫌疑,甚至有可能誤了大事。
陳智深雖然沒有說如何去聯絡那個保管著信件的同夥,但想必陳智深本人身陷大牢,根本不可能向外再傳遞訊息,那個同夥恐怕真的會如陳智深所說的那樣,完全是看結果辦事,若是周羅睺無法救蕭世廉一命,或者是直接在大營中殺了陳智深。這個同夥就會向朝廷告發周羅睺與蕭摩訶暗通訊件之事。
楊玄感想到這裡,不由得一陣苦笑,搖了搖頭,想那蕭摩訶,雖然明知自己這回在劫難逃,卻又指望著自己的兒子能逃得一命,把蕭家的香火延續下去,這也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但那王頍,卻是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明明自己末日可數,註定要給滿門抄斬。卻見不得同為南朝降人的周羅睺能風光快活,不惜哄騙頭腦簡單的蕭摩訶,以那封回信相要挾。
若不是周羅睺本人意志堅定,沒有依他那個狠毒、自私而又愚蠢的長子周仲隱的餿主意,直接殺了陳智深滅口的話,只怕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