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受傷。
田暖玉的心底瞬間泛起一陣感動,她輕搖了一頭,視線落在了藍生煙受傷的胳膊上。
藍生煙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他上前一步伸手拉起田暖玉的手往電梯走去。
田暖玉一慌,想掙開藍生煙,卻瞥見藍生煙是用胳膊受傷的那隻手拉著她,她怕一動藍生煙的傷口會疼,只好任由藍生煙拉著她。
兩人一起到了電梯口,藍生煙按下按鈕,拉著田暖玉走進了電梯。
再一次田暖玉被藍生煙握著手置身在了電梯裡,這一次電梯裡沒有了別人,只有她和藍生煙兩個人,田暖玉感覺自己的心又開始加快跳動,她偷偷地瞥了一眼藍生煙,看到他和上次一樣,依然是淡然自若。
電梯很快到了五樓,出了電梯藍生煙依然沒有鬆開田暖玉的手,而是拉著她穿過曲折彎轉的走廊來到了上次田暖玉曾來過的“辰宮”包房門口。
藍生煙停下腳步同時鬆開了田暖玉的手,然後伸手推開了包房的門。
段流雲坐在玻璃牆前面的沙發上好像就在等藍生煙,渾身上下仍是一身黑。
看到藍生煙身後跟著田暖玉,段流雲有些意外。
藍生煙卻什麼也沒有解釋,而是側轉身指了指段流雲對面的沙發對田暖玉說了句:“坐吧”。
田暖玉輕點了一下頭,望了一眼段流雲,看到他也輕點了一下頭,便走了過去在段流雲對面坐了下來。
段流雲的視線一下落在了藍生煙受傷的胳膊上,他的神情微變:“受傷了?怎麼沒和我說?”
“沒事,一點兒小傷而已,”藍生煙說著沒有走向段流雲反而是走到了田暖玉這一邊的沙發前坐了下來,不過和田暖玉間隔了一些距離。
段流雲盯著藍生煙的胳膊微擰起眉頭,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阿賀,拿個藥箱過來”。
坐在他們對面的田暖玉卻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藍生煙受傷完全是因為保護她,她的心裡覺得特別歉疚。
一分鐘也不到包房的門就被敲響,在聽到段流雲說“進”了以後,門被推開,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拎著一個急用藥箱走了進來。
田暖玉記得這個人就是那次段流雲“處理”那兩名醉酒滋事男子時一直在現場的賀經理。
賀經理進來分別衝著段流雲和藍生煙叫了一聲“段總”和“藍先生”,在看到田暖玉後,他也非常禮貌地衝田暖玉點了點頭。
段流雲微點了下頭回應了賀經理:“放茶几上吧”。
賀經理把藥箱放在了茶几上,然後鞠了個躬退出了包房。
段流雲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茶几旁直接坐在茶几上,他伸手開啟了藥箱。
田暖玉坐在旁邊一直望著藍生煙,她看到藍生煙用另一隻手開始挽受傷胳膊的襯衫袖子,田暖玉的眼睛緊緊盯著藍生菸捲袖子的手,隨著袖子越卷越高,她的心也被越提越高。
段流雲從藥箱裡拿出一瓶酒精藥棉,消炎藥粉,還有紗布和膠布一一放在了茶几上,他抬起頭看向藍生煙的胳膊,剛才已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藍生煙已把袖子全捲了上去,胳膊上的傷口露了出來,肘部處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一條被劃得很深的傷口,其他地方還有幾處輕微劃傷。
田暖玉的整顆心控制不住地顫了顫,心裡的歉疚越發地加重,但藍生煙和段流雲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要醫院。
田暖玉忍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來幫你處理傷口吧”。
“我做過義工,幫人包紮過傷口,”田暖玉怕藍生煙會拒絕緊跟著又補充了一句。
藍生煙望向田暖玉,看到她眼裡滿是歉疚還有一絲緊張,他的眼裡浮起了一絲笑意,衝著她輕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