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選擇另外一個可靠老實的男人是選擇婚姻,忠於自己的理智,應該會有個穩妥的未來。
可惜女人到底是感情動物,深思來深思去,她還是決定賭一下,給愛情一個機會,於是義無反顧跳下蘇一鳴這個陷阱。誰知道鍾遠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蹦出來,跟自己談什麼社科學課題……
手機鈴聲響得及時,打斷了程雨非的心亂如麻。鍾遠依舊果斷如常:“一個VIP病人心梗了,可能要做急診搭橋手術。心內科主任已經在了,我要馬上趕回去。程醫生你不必急著回答,慢慢想想……放心……我已經決定放下過往,肩負責任,開始新生,絕不會出現以前臨陣逃脫之類的荒唐事。我們改天再聊。我還有些話要對你說。”
程雨非胡亂地點頭,不敢直視鍾遠的眼睛,伸筷子在盤子裡扒拉,數盤子裡的大蝦,咦?只剩下七隻了……鍾遠真能吃啊。
鍾遠走了。鍾主任明豔奪人的的光環後面竟然是這樣辛酸的人生,儘管他自己瞧上去滿不在乎,程雨非還是很替他難過。帳單送到的時候,她的難過更是到達了極點。鍾遠走的急,忘記了付帳,一頓飯吃上了四位數。程雨非悲痛地付了帳單,順便將剩下的兩隻小點心打了包。她在心底默默地發誓,再也不跟這些收入是自己好多倍的外科醫生一起吃飯了。
蘇一鳴原本不大靠譜,現在忽然之間有了更加切實的選擇,程雨非難免有些心潮澎湃。她試圖理順心裡那堆亂麻,卻絲毫沒有找到頭緒。這樣渾渾噩噩不覺已經走到了家門口。
她開了樓梯間的燈,不防斜刺裡竄出一個人來,一把抱住了她。
程雨非張口要叫,那人迅速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嘴唇,招牌式的無賴動作倒撫慰了她的驚恐。蘇一鳴,除了這個流氓不會是別人。她放軟身體任他索取,卻見那流氓在她身上聞了兩下:“點翠軒的瑪瑙大蝦?”
“……”程雨非想這也太誇張了。聞到大蝦的腥氣也就算了,怎麼連店名菜名一起說了出來?
蘇一鳴輕輕敲了一下程雨非手裡那個打包的小袋子,她才恍然大悟。上面赫然寫了點翠軒的名字。想來他平日應酬多,對本地各大飯店的招牌菜是瞭如指掌。
“你跟誰一起吃的晚飯?”
程雨非想起鍾遠驚人的話語,忽然不願意跟蘇一鳴提起此人,她笑了一下支開話題:“蘇總怎麼象一條小狗?”
蘇一鳴哼了一聲:“豈止是小狗,就快成為喪家之犬了。”
“喪家之犬?你把房子賣了?”
“房子不是家。有家人在才有家。你要跟別的男人跑了,我豈不是成了喪家之犬?”
家人……家……程雨非的心忽然一軟,化成了一灘春水:“你又騙我。”
蘇一鳴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的話有些過頭了。即便只是為了哄她開心,他也不想過早地許下承諾。他猶豫著慢慢湊到她耳邊:“雨非。很多天沒見了……我很想你。明天上我家?”
“明天不行……我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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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lv錢包(一)
蘇一鳴沒給程雨非打電話,直接摸到病房。長長的走廊正對著天台,乍暖還寒的春風從窗外吹來,吹動他清爽利落的短髮。儘管過了一個百年未遇的寒冬,春天還是要來了。
他茫然地轉了幾個圈,醫院對於他還是像個迷宮,儘管程雨非帶他來過一次病房,他還是找不到辦公室在哪裡。
有些嘈雜的響動從走廊盡頭傳來,蘇一鳴好奇地往那個方向張望了一下,只聽身後咚的一聲悶響,蘇一鳴轉過頭來,頓時嚇得有些手足無措。
一個老男人從窗戶外身手敏捷地一躍而入,他全身赤 裸,神情倉惶,眼神迷茫,最為怪異的是身上掛了一個塑膠袋,裡面是滿當當的淡黃色液體。在走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