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裡逃生。後來考上了一所二流大學出來了。”
程雨非心裡一動,嚴華就是那個跟鍾遠一起考上大學的孩子?
“他後來也是開礦發達的,那時候小煤窯只要幾萬塊錢一個,後來沒幾年就漲到幾千萬了。再後來,生意愈做愈大,什麼賺錢就做什麼。”
“幾萬漲到幾千萬?”程雨非驚訝地看著他,“我怎麼沒碰到這樣的好事?我爸爸給我十萬塊錢的嫁妝錢,早知道買了煤礦,我現在也是千萬富翁了。”
蘇一鳴笑:“風險很大,嚴華當初走的也不是一帆風順的。聽說這人極是心狠手辣,對敵人從不手軟,曾經跟幾個背景深厚的商界大佬PK過,沒落過下風。其中有個房地產商,據說死得很慘。”
“死……死了?”程雨非面色發白,“怎麼會?他殺了人?法律……法律不管?”
蘇一鳴搖頭:“關到法律什麼事?這種人要殺人肯定是合法的。”
“怎麼殺人會合法?”
蘇一鳴再度搖頭:“逼得他走投無路,只好自殺。如此而已。雨非,商界群狼環伺,搞得不好屍骨無存,很危險的。”
“……”程雨非瑟縮了一下,“果果有這麼一個爸爸,好可憐。”
蘇一鳴驚跳,警惕地四處張望一下:“雨非,你別胡說。果果怎麼會是他的我兒?他岳丈可是高官,他的老婆孩子都在國外,聽說是個兒子。你怎麼認識果果?”
“我猜的。會不會是他的私生我?”程雨非刻意避談鍾遠這個人物。
“胡說!”蘇一鳴的聲音嚴厲了些,“寶貝,別瞎說。這種無中生有的話別瞎傳。會害死人的。”
程雨非被他嚇住,有些惶恐,悄悄地抱緊他:“你怕他?”
蘇一鳴拍拍她以示安慰:“心存敬畏未必不是件好事。很多大禍都是從小事的不節引起的。我只是害怕嚴華代表的那種勢力。”
“你們這個圈子真可怕。”原來這人也會講恐怖故事,比自己那些故事講的恐怖多了。程雨非猶豫著是不是該勸他退出,不過……自己似乎沒這個權利,自己又算什麼呢?
蘇一鳴搖頭:“我跟嚴華,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他們那個圈子,我根本進不去,那個圈子,身家十個億都算是窮人。”
“身家十個億也是窮人?”程雨非大受打擊,“那我不是赤貧了?”
蘇一鳴淺笑:“我算是赤貧。你麼,根本就是空氣。不是,空氣中還有很多分子呢,你連空氣都不是,只是一顆小電子。不過你還有父親給的嫁妝錢,資產是正的,是顆正電子。有些人更慘,負資產,是負電子。”
才是個電子……程雨非一言不發,悶頭上了蘇一鳴的車,過了一會對蘇一鳴說:“一鳴,從現在開始,我仇富了。”
蘇一鳴嗤笑,低下頭,在她耳邊說:“很喜歡果果?”
程雨非哼了一聲。
蘇一鳴再笑:“想要個孩子?”
程雨非心跳漏了半拍,遲疑了一下,低聲說:“最佳生育年齡要過了。”
“那就要一個。”蘇一鳴輕描淡寫。
程雨非咬嘴唇,極力阻止自己急於求成說出好一類的傻話。
“怎麼,不想要?”蘇一鳴有些輕佻地吹了一下她耳邊的長髮。
“想。不過孩子這事得從長計議。男人對這件事情太輕率了。”
“誰說的?”
“生個孩子他們反正也不累,不會付出什麼。不過一粒小小的精子。我人不一樣,責任大,風險大。”
“胡說。我可是很認真很嚴肅的。要不然我的孩子早就遍地開花了。要先構思好一個孩子才能決定要他。模樣是象父親還是母親,性情是溫和還是倔犟……我可是想了很多年。終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