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那可就對不起兄弟對不起錢了。
蘇一鳴趕上了最後一班飛機,上了飛機他猶豫著給程雨非發了個簡訊:寶貝,別生氣了。你不喜歡住頂樓咱就住底樓,你不喜歡我做商人我就做富人,你不喜歡我掙大錢我就掙巨錢……總之,除了男人不能換,別的啥都可以換。只要你回來……
然後膽戰心驚地等著回覆。沒有回覆。他沮喪地又發了個簡訊:給我打電話吧。我很抑鬱,很消沉。人生很失敗,前途很渺茫。我快死了……醫生,救我。
手機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動靜。蘇一鳴大怒,立馬打電話過去打算痛斥醫生的見死不救。可惜……她的號碼停機了。
蘇一鳴一腔怒火生生被逼回來,在心頭熊熊地陰燃。這個小馬虎!肯定是忘記給手機衝值了!他立馬給秘書打了電話,要她給程雨非的號碼衝錢。
窈窕俏麗的空姐走過來,溫柔地請他關上手機。
飛機著陸後蘇一鳴迫不及待地又給她打電話,還是停機。他暗罵中移動效率低下。第二天,他終於覺出不對打電話到她科室,聽到了那個驚天大噩耗。她出國了,去了美國,沒人知道她的具體地址,除了據說是幫她聯絡出國的鐘遠。
蘇一鳴彷彿捱了一悶棍。關鍵時刻自己的女人跑了也就算了,還被老情敵給接應跑了!真是憋屈得他,琢磨了整整一天,越琢磨越是怒火熏天,終於下了決心去痛扁鍾遠。
鍾遠每週有半天特需專家門診。這天的第一個病人就令他非常意外。蘇一鳴高價從醫院的保安那裡搞到了他的專家號,在第一時間衝了進來,把手裡的病歷卡摔倒他臉上:“她去哪兒了?”
鍾遠微笑著撿起病歷,偏頭問他:“蘇先生?哪裡不舒服?”
裝腔作勢!蘇一鳴恨恨地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上椅子:“鍾遠,你把我老婆弄哪裡去了?”
鍾遠繼續微笑:“你老婆是誰?我認識嗎?”
狗雜種!蘇一鳴在心底罵了一聲,一腔怒氣卻被他的太極神功揉碎擠扁,無從發洩,只好暫時按奈下怒火:“你把雨非弄出國了?她去哪裡了?我要找她!”
鍾遠戲謔一笑:“哦,是說我家雨非啊。她奮發圖強,好學上進,我幫她聯絡出國進修了。不過很快會回來的……我們打算明年春天結婚。”
“!”蘇一鳴驚詫地差點掉了下巴,發生什麼事了?短短一個月不到老母雞變鴨了!結婚!雨非跟他結婚?不知道因為憤怒還是恐慌,眼前忽然發花,他一下子撲過去卡他的脖子:“你他媽的個小人!乘人之危奪人所愛!還拐賣良家婦女!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一下無恥是要付出代價!”
鍾遠不耐煩地發力,將他的雙手摔開:“蘇先生,你到底有沒有病?有病看病,沒病走人。別在這裡擾亂醫療秩序。想打架你定個時間,下了班我隨時奉陪!實話跟你說了,就你這點能耐,也就是等著捱揍的份!一個人面對十幾個人的陣仗我都見過!至於雨非,她一個成年人,有手有腳有腦子,不是我能夠拐賣得了的!她為什麼離開你還是自己回去反思反思。想找人自己想法子!我不會告訴你的!別在我這裡唧歪!”
門口叫號的護士聽見了裡面的不尋常動靜,有些好奇地開啟門向裡張望。蘇一鳴從他的一摔之力精確地判斷出自己打架確實不是對手,他回頭看看門口一溜候診的病人,識時務地灰溜溜出門。
初冬和煦的陽光照過來, 蘇一鳴卻覺不到一絲暖意。全身的氣力抽絲一樣洩了,雙腿象踩在棉花上,使不上一點勁道。他微微顫抖著找自己的車,視線卻茫然得找不到焦點。這不是真的。她不會這麼快變心……絕不是真的……
來來往往的行人同情地看著這個失魂落魄團團亂轉的男人,這人怕是得了什麼重病了吧,面色煞白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