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地避開她話裡的陷阱:“昨天?昨天被幾個狐朋狗友灌了幾杯喝高了。”
程雨非在心底哼了一聲,跟狐朋狗友喝酒喝醉了會單獨讓一個女人送他回家?從人情世故上解釋不通。不過她理智地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選擇盲目信任他:“哦。以後少喝點酒。這東西,喝多了失身傷德。”
“?”蘇一鳴擺出純潔寶寶的樣子一臉天真地望著她。
“剛剛我是用互文的修辭手法。就是傷身,失德的意思。”程雨非耷拉下眼皮。
“……”蘇一鳴再次警惕地檢查了一下昨天的記憶,確認沒有把柄落到醫生手裡,於是更加恣肆:“沒辦法,做生意嗎,有些應酬推不掉。”
“包括出賣色相?包括被女人抱著又親又摸?”程雨非一個沒忍住,一腔醋意鋪天灑下。
“!”蘇一鳴立馬丟盔棄甲,一敗塗地,只好假裝頭痛扶額哼唧幾聲,苦苦搜尋那段缺失的記憶,迷迷糊糊記起似乎有人抱住自己,說什麼你真可愛。這人難道不是程醫生是胡大美人?
“別想賴,我親眼看到的。”程雨非補了一句。
“……”蘇一鳴做了幾個深呼吸,“嗯,這個……那是別的女人覬覦你的私產,誰讓我這麼優秀,又暫時未婚呢。打個比方,一隻金龜,它要是在魚缸裡,上面貼上‘寵物金龜,私人所有’的標籤,那肯定動心思偷它的人很少。可如果它是在大海里自由的游泳,肯定有無數的人拿著網兜來搶它。注意,這是隻金龜,純金打造的金烏龜。”
程雨非抬了一下眼皮:“兩個錯誤,第一,海里遊的那個是海龜不是烏龜。第二,純金打造的烏龜下了水肯定直沉海底。”
“……”蘇一鳴有些氣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貼標籤。”
“哦……”程雨非作恍然大悟狀,“你的意思是,我要在你臉上刺字,寫上‘程氏禁臠’,或者‘私人物品,請勿覬覦’才能保證你的清白?”
“刺字就算了。其實有個更加省勁又不痛苦的辦法,在我無名指上套個圈圈就行了。還不用你花錢,我已經買了。雨非……我已經把婚禮安排好了,定在十月份。”
“十月份!只有一個多月了?不行,太急了。”
“那金龜可能就會被別人釣走了……”
“金龜被誰釣走我不感興趣,可你又不是烏龜,你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願,完全可以選擇去留。而且,你這麼大一人,不能什麼事情都可以用一句喝醉了不記得來塘塞。喝醉了殺人就不犯法了?少喝點酒,醉酒開車我會擔心的。”
“好的寶貝……我會注意不殺人不犯法。十月結婚吧,我只有十月空一點,年底會很忙。婚宴我已經定好了,請柬都發出去了……”
“不行,還沒有見過雙方父母呢。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商量?”
“我的生意要緊,應該由我說了算。我爸媽反正沒問題,他們已經被我磨的沒脾氣了,就算我帶回一母豬,只要能夠下崽他們也認了。”
“蘇一鳴!”程雨非氣極敗壞。
“當然你不是母豬,明明是隻小母狼來著……”蘇一鳴嘻笑著蹭上來,慢慢堵住她的嘴巴,抱緊了她。他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大美人看上去不是隨便的人,非禮自己已經是匪夷所思,為什麼會當著他家醫生的面非禮呢?真是害人不淺!幸好……床頭吵架床尾和,床是解決爭端的絕好武器,他得迅速給醫生消氣,她已經氣得婚都不想結了……
程雨非的聲音軟了下來:“一鳴……別跟其他人玩曖昧,我會傷心。”
“從來就沒有。”
“可是……唔……算了……”
蘇一鳴在做瀕死掙扎,已經沒力氣說話。明明昨天就是被人灌了幾杯酒而已,怎麼回來打翻的是醋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