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界?”
林恩目光緊緊盯著手中的遊戲機,問道:“你跟這個世界打過交道?”
羅鏡隨口說道:“沒有,只是聽說很神秘,問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你可問對人了,我們家族內部有很多關於罪界的資料。”林恩控制著手裡的人物奮力朝平臺另一段跳去,頭也不抬地說道。
“哦?這麼說,你們跟罪界有過交集?”
“算是吧。”遊戲裡的小人被突然冒出的尖刺扎死,林恩懊悔地罵了一聲,說道:“曾經我們家族有個核心成員偶然誤入過裡面,結果再也沒回來,反而是家族內部為了營救他蒐集了不少情報。”
“介意分享一下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林恩隨意擺了擺手,說道:“其實也就是比你們知道的多一點罷了,也沒什麼重要的隱秘。”
“【罪界】,據說是一個格位上限高達九階的世界,但詭異的是,常規方法根本無法抵達,反而是一些奇異的手段,能夠從虛空各個角落被拉入其中。”
“很多人懷疑,它就像是虛空的反面,一切罪孽、邪惡的集合體。”
羅鏡挑了挑眉:“邪惡?虛空中還有這種概念?”
林恩擺了擺手:“就是打個比方,反正罪界確實是罪惡的代名詞,能去那裡的都不是什麼大善人。”
黑袍青年點點頭,問道:“還有呢?”
“唔……”林恩放下游戲機思考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形容,你聽說過「魚缸理論」嗎?”
“當然。”身為一個符文學大師,羅鏡對這種理論相當瞭解。
所謂「魚缸理論」,是將整個虛空視為一個不斷擴大的魚缸,超凡因子是水,所有超凡生物都是魚,每個世界是包裹著魚的巨大氣泡。
“那你應該知道,魚缸裡的氣泡是在不斷移動著的,所有世界也是這樣。只不過,它們移動的速度非常緩慢,而且很難被觀測出來。”
羅鏡認可道:“沒錯,「金律之鐘」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新定位每個世界的座標,就是典型的例證。”
“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林恩似乎並不是很樂意提及「金律之鐘」,搖了搖頭說道:“咱們也不討論這個理論的對錯,我只是借用一下它的說法。”
“行,你繼續。”
林恩控制著手裡的小人從復活點出來,口中繼續說道:“魚缸裡的魚能夠生存,是需要各種養料的,只有水是不夠的。”
羅鏡隱隱抓住了什麼,說道:“你的意思是,罪惡也是整個虛空的養料?那個養料的來源就是罪界?”
“我可沒這麼說。”林恩聚精會神地進行著操作,說道:“有說法認為罪惡就像穿過整個魚缸的陽光,照亮了每一個角落,它無處不在。”
“至於「罪界」,有人說它是太陽,是罪惡的來源;有人說是魚缸的底部,多餘的陽光都會照耀在那裡;還有人說它就是陽光本身,既是本原,又是終極。”
“反正我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你認同哪一種都可以。”
“原來如此。”羅鏡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日!”林恩看著又變得灰白色的螢幕,憤憤不平地點了復活,說道:“其他當然還有很多細枝末節,甚至還有進入罪界的方法,這我都可以告訴你。不過,還是給你一個忠告。”
他將眼睛從螢幕上移開,嚴肅地看著羅鏡:“離「罪界」遠點。”
“迄今為止虛空中沒有人能從那裡活著回來,包括我們送過去的三次救援者。”
“那裡沒有活人,都是被罪惡纏身、裹挾的詭異存在,甚至連「罪界」是不是個實體,我們都無法確定。”
羅鏡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