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自打藉助劍神令來到九虛之界,本來並不如何熟悉,交情也是泛泛。更莫說中間還離別數年,彼此間雖有些欣賞,其實相處起來,還是有幾分僵硬。
不過這次在一起烤了回肉,眾人之間的情誼,則彷彿好了不少。
徐子青含笑烤了片刻,後乾脆弄出個幾個木架,分別給眾人放在火上,擱住長木,便於翻覆。
待差不多熟了,他就取來一根匕首,順次劃過,再用玉盤接住,送到雲冽手上:“師兄,嘗一嘗我的手藝如何。”
雲冽接來,並指不知怎麼在上面輕劃幾次,那本是尺長、一指寬的精肉,就變成了寸長而半指厚的肉片,看起來好用不少。之後他以玉筷夾起,放入口中,說道:“不錯。”
徐子青笑意加深,繼續翻烤起來。
過不多時,突然一股焦香湊到近前,他側頭一看,居然是師兄將一片精肉送到他的唇邊。
徐子青心裡微微訝異,他一看雲冽,卻見他神色不動,一如往常……似乎是理所當然。
他心裡微動,張口接住。
精肉焦嫩合意,而今愈顯味美。
兩人極少這般親密,卻也並不會刻意避諱外人,雲冽做得自然,徐子青受得自然,這般很快吃了一盤,徐子青再度削下一塊,放進雲冽盤中,雲冽亦同樣斬作薄片,與徐子青分食。之間情意濃厚,正是羨煞旁人。
屠錦等人見狀,神情間也是有些柔和,但很快各自也來取用精肉,並不多看。偶爾幾人一舉酒盞,雲冽並不飲酒,就由徐子青接下,一飲而盡。
這般雖不曾過多言談,彼此氣氛更和睦許多了。
漸漸精肉都已食盡,眾人卻未將火熄滅,只是各自打坐,就將先前所用酒食鮮肉中的靈氣、能量都吸收迴圈,納入丹田與血肉之內,很快,便都是入定了。
一夜無難,直至天明。
徐子青睜開眼,往四周看去。
在這無風地帶之外,狂風肆虐,惡風滾滾,掀起了如同海浪一般的奇異景象。反而六個風旋間宛如淨土,居然一星半點也沒挨著外面的惡況。
果然風勢更大了,那颶風之中隱約夾雜著不少相異的風種,並非每一個風種都見不著形體,還有些黑風、黃風、紅風,種種不同,種種都有惡處。
這一時,幾個劍修也都很是慎重。
若是要從此無風之地出去,恐怕要好生做一做準備才是。
此處境界最高的屠錦扯了扯嘴角,手一揚,打出個血紅色的葫蘆,祭在了半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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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裡噴出一團血沙;很快炸裂開來;每一粒之間都彷彿有一種似有若無的聯絡;互相牽引著懸浮;就像是一層薄紗一樣,披在了眾修士的身上,將他們全部籠罩其中。
幾人都頗為信任屠錦;自也不會防備;就任憑那沙落下。
徐子青只覺得有一種極輕的物事包裹住自己;像是給自己增添了一層防護,水流般的力量湧動;就如同百邪不侵一般。
這樣的感覺,十分奇異。
荀梁已問道;“屠道友;這是什麼法寶?”
屠錦嘴角一勾:“血舞紗。”
印修這時說道:“莫非是能闢風的血蟲沙煉製而成麼。”
屠錦點一點頭:“諸位只管出去就是。”
見他胸有成竹,眾修士也不再猶豫。
這種血舞紗,既然沾染到五人身上,便只要他們之間相距不越過十丈,就無妨礙,可說乃是一件極為珍貴,也極為好用的法寶。
屠錦顯然正是因為有這件法寶在手,此回方才會那般囂張與人到這絕域裡賭鬥,正是早有把握,只消小心使用此寶,若無意外,當不會落在下風。
很快,一行人跨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