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下機,導致了航班延誤。程瀟,如果你看見他失態地跑向航站樓的樣子,一定會相信,他喜歡上了你。”
當我醒過來,看見他注視我的眼神中那隱隱的關切與期待,我也以為,他喜歡上了我。但理智提醒我,從斐耀到倪湛,他印象中感情世界豐富的我,不會是良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程瀟回答:“我不會管別人怎麼說,我只相信自己的感受。寧可被耽誤,也不願被辜負。”
她確實是這樣的人。無論別人怎麼看,絕不打亂自己的節奏。而夏至也認為,如果顧南亭是動真格的,一定會堅持。長久不了的喜歡,不要也罷。
夏至關心地問:“傷怎麼樣,會影響到飛行嗎?瞞著乾媽和老爹了?”
“既然他們不能代替我疼,又何必讓他們擔心。”程瀟安慰她,“只是皮外傷,癒合得很好,出院就恢復訓練了。”然後又問:“你那邊工作怎麼樣?”
夏至的回答很乾脆:“不知道,都是咖啡在負責,我專職陪妹妹。”
程瀟忍不住想:這是咖啡接班的前奏嗎?隨後,她給顧南亭打電話:“聽夏至說你妹妹在古城遇到麻煩了?”
顧南亭應該是睡下了,聲音悶悶的:“怎麼?”
還問她怎麼?程瀟原意是問他不過去看看?又覺沒有立場,“隨口問問。”
顧南亭語帶笑意地問:“是趕我走的意思嗎?”
程瀟將他一軍:“對於妹妹的麻煩置之不理,是哥哥應有的態度嗎?”
顧南亭回應:“對於她的麻煩,我不會比警察處理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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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進展順利。程瀟作為女飛,日常成績令帶飛教官十分滿意。
飛行大考當天,顧南亭和新銳老總裁現身機場。
所謂飛行大考,就是初始學員獲得副駕駛資格的考試。考試要求每位學員完成一次從飛機起飛離場,到進場著陸的獨立飛行。當然,並不是真的獨立操縱飛機,依然只是在右座協助教官。但一次,教官不會給你任何指導,甚至還要給你出難題,以考核學員的操縱技術。
飛行很順利,所有飛行員都表現良好。可等程瀟的飛機到達跑道起點進入等待環節時,正側風均超出了15米每秒,以至於天氣達不到適航要求,必須推遲起飛。
日後上航線受天氣影響航班延誤是常有的事,但現下畢竟是考試,飛行員不具備飛行經驗,心理素質再不過關的話,飛行表現很可能因此受影響。
所以說,程瀟的運氣真的不要太好。
在持續等不到適航指令時,林子繼注視著跑道盡頭待飛的飛機,建議:“不如先讓他們返回停機位,等天氣有所好轉時再繼續。程瀟畢竟前幾天才住過院,身體……”
新銳航空的老總裁看向顧南亭。
他有權隨時叫停。但他只是抬腕看了下時間,沒說話。
林子繼理所當然地把他的反應理解為等待天氣轉好。實際上顧南亭要等的,是程瀟。
顧南亭相信她的能力和判斷,哪怕此時的程瀟還不是機長,缺乏飛行經驗。但如同一生能經歷一次單發動機著陸,是民航飛行員莫大的不幸與榮幸一樣,飛行之初就經歷諸如天氣帶來的阻礙,于飛行員的成長未必是壞事。
總要經歷的,早遇早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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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當教官都忍不住要說話時,管制員終於通知天氣有所好轉。
程瀟與教官對視一眼,確定可以開始後,她用流利的英語說:“1268準備好,申請推出開車。”
管制員是標準的美式英語:“1268可以推出開車。”
程瀟複述指令,接通防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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