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什麼?”iǎ麻子跳了起來,看看左右,努力壓低聲音說道:“祖母,難道你想bī反吳三桂?之前你不是一直反對孫兒用jī烈手段撤藩嗎?怎麼現在你的手段比孫兒還要jī烈?”
孝莊笑笑,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向旁邊的李引證使了一個眼李引證會意,一路飛奔回了慈寧宮,片刻後又抱著兩本厚厚的帳本出來,放到了孝莊旁邊的茶桌之上,孝莊微笑說道:“孫兒,看看吧,這是哀家這兩年來秘密收集情報統計出來的東西,一本是鰲拜的,一本是吳三桂的,雖然不可能絕對準確,但也大概差不多了。”
麻子更是驚訝,趕緊拿起那兩本帳簿翻看,可是僅僅粗略看了一些節略,iǎ麻子的雙手和嘴都開始顫抖了——這兩本帳簿上記載的數字,實在太驚人了!吳三桂這邊,從康麻子九年正月開始到現在,吳三桂已經用盡各種遮掩手段,把軍隊擴編到了三萬以上,同時輪流接受過軍事訓練的平西王府藩下子弟,已經超過六萬,至於軍器戰馬和糧草輜重這些,這些年來運進雲南的更是一筆筆的天文數字,這也就是說,吳三桂只要願意,隨時可以把軍隊擴編到九萬以上!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更加讓iǎ麻子觸目驚心的數字,一個是雲貴軍隊的這些年來採硝購硝數目,一個則是雲貴境內的各族土司ī兵數字——這些可都是吳三桂的預備兵員來源啊!只是有一點被iǎ麻子的是,孝莊的密探還有提及,吳三桂很可能在秘密製造一些新式火器——不過就算被注意了,已經對西洋火器印象先入為主的iǎ麻子,也不會十分注意這個情報的。
而在鰲拜的帳本上,讓iǎ麻子更加覺得膽戰心驚的是,康麻子元年至康麻子九年間,蟎清軍隊擴編規模才六十多個佐領,可是從康麻子九年到現在一年多的時間裡,手握朝政大權的鰲拜,竟然公開和不公開的擴編了六百多個佐領,等於是秘密擴軍超過十萬——在這之前,整個蟎清也不過五十五萬軍隊啊!同時在南京、武昌和九江等戰略要地中,鰲拜也秘密囤積了一筆筆同樣是天文數字一般的軍糧軍械,秘密備戰意圖幾乎是昭然若揭。
“孫兒,不要只光顧盯著軍隊,還要注意歲入情況。”孝莊提醒道:“去年我們大清的內庫外庫歲入才兩千四百萬,但吳三桂的歲入保守估計也過了九百萬,達到了我們的三分之一還多,但我們這兩千多萬要用於全天下,就象一盤散沙,吳三桂的九百多萬卻只需要供養雲貴,力量攥成了一個拳頭,這樣的情況暫時還可以接受,長期以往下去,那還得了?”
麻子緩緩點頭,咬牙切齒說道:“祖母言之有理,絕對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這樣的情況只要再持續兩三年,我們不但不可能再武力削藩,搞不好還很可能反過來被吳三桂吃掉!”
“從鰲拜秘密擴軍的動作來看,他也在提防這一點了。”孝莊不動聲è;的說道:“鰲拜對我們愛新覺羅家的忠心還是有的,還能知道防範萬一,對吳三桂也留上一手。不過他只要一天還在京城,孫兒你就一天不能真正掌權,做一代令主,我們祖孫也一天不能安寢,所以祖母打算用一招驅虎吞狼,讓鰲拜和吳三桂去對掐,孫兒你坐收漁利。”
“祖母,你想bī反吳三桂,讓鰲拜和吳三桂二虎相爭,我們卞莊刺虎?”iǎ麻子眼睛一亮。
孝莊緩緩點頭,獰笑說道:“如果吳三桂反了,鰲拜身為朝廷柱石,三朝老臣,又jīng通兵事,能有不親自出徵的道理?他離開了京城,我們祖孫不也可以乘機把朝廷大權收入囊中了?”
麻子的老鼠眼更亮,麻臉上yīn晴變幻的考慮了許久,iǎ麻子才遲疑著說道:“祖母此計雖好,可是怎麼善後,卻是一個大難題,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動搖大清江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