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乃誤國誤民之大謬,現廣西亂起,前明餘孽死灰復燃,禍及雲貴,已應愚弟之言。兄掌軍機,倘若繼續坐視不理,恐有辜負先皇託孤之嫌,萬望仁兄三思,切不可忌憚今上寵愛孔四,為小節貽誤國家。弟雖不才,卻也願提三尺之鋒,盡蕩廣西逆賊,固我大清嶺南江山,為兄分憂,為上除賊,望兄恩許。”
“說得真是比唱得還好聽,這信是真的嗎?”孝莊疑惑的看了盧胖子一眼,這才又低下頭來繼續看信,卻見信上接著寫道:
“鰲兄明鑑,邊不寧則國不寧,國不寧則朝不寧,議餉之事,悠關大清國運,弟非貪金貨之人,然雲貴內有土司雜亂,東扶兩廣,南鎮安南緬甸,竊以為是大清天下之根基,無奈兩省地薄民貧,人常有云: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分銀,乃是雲貴兩省實情。愚弟治境無能,治軍平叛間常有捉襟見肘之感,厚顏懇求仁兄體諒實情,為家國天下計,切不可讓朝中小人削弱愚弟之奸計得逞,掘我大清根基,亂我大清江山”
“必隆平南之輩,鼠目寸光,豎子不足以謀;孔四圖海,居心叵測之徒,四為貪圖**權勢,圖將五臺山之事故意宣揚你我得知,其意不外乎借刀復仇,一雪當年無故被貶之恥,絲毫不顧家國大事,縱然亂我大清也在所不惜兄乃國之棟樑,朝廷擎天……。”
“砰”看到這裡,饒是孝莊老成精、奸成妖,此刻也是驚得面如土色,忍不住重重一掌拍在‘五臺山’那三個字上心裡狂呼,“好你個圖海大奸巨惡大奸巨惡其心當誅其心當誅”
“祖母,怎麼了?”小麻子滿頭霧水,問道:“祖母,那裡有什麼不對嗎?”
孝莊鐵青著臉不說話,提到五臺山的事,孝莊就算再多疑再狡詐的也不得不信了——這是多機密的事啊數來數去,全天下除了已經出家的順治和幾個最可靠的心腹之外,就算是在朝廷裡,也只有自己和蘇麻喇姑、索尼三人知道這個絕密,現在索尼已死,蘇麻喇姑不可能洩露,自己更是連親孫子兼當今皇上都沒有告訴他的父皇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出家然而圖海卻不知道從那裡打聽到了這天字第一號機密,還故意洩露給了鰲拜和吳三桂這兩個天字頭號危險份子,想借他們的手給自己報仇,報當年順治故意貶斥圖海的仇
這樣的內容看在孝莊眼裡,狂怒震驚之下,孝莊那還敢不相信這封信是出自吳三桂的親筆?那還會懷疑這封書信出自盧胖子的捏造?畢竟,盧胖子這個七品芝麻官不可能知道這麼絕密的訊息吧?——孝莊是這麼認為的。
“祖母,怎麼了?”看孝莊臉色不對,小麻子益發緊張,忙問道:“祖母,究竟怎麼了?有那裡不對?”
“所有人。”孝莊終於開口,強壓住心中狂怒,一字一句說道:“除了蘇麻喇姑之外,全部到偏殿去暫侯沒有旨意,擅入養心殿者,立斬”
“遮。”包括盧胖子在內的在場所有人答應,都老老實實的離開正殿,到偏殿烤火等候去了。
“祖母,出什麼大事了?”小麻子還是第一次看到老於城府的祖母憤怒成這樣,難免也有些心虛膽怯。
“孫兒,有一件事,祖母瞞了你很久,現在不得不告訴你了。”孝莊壓低聲音,緩緩說道:“你父皇退位出家之後,其實並不是不知所蹤,而是到了五臺山,在那裡參悟佛法。祖母怕你思念父皇之下做出傻事,所以才一直沒敢告訴你先皇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出家,現在,祖母不得不告訴你了。”
“什麼?父皇是在五臺山出家?”小麻子麻臉先是一白,然後猛的回頭去看盧胖子的血書,面無人色的嘶吼道:“怎麼可能?圖海這個狗奴才,竟然敢把父皇的出家地點故意告訴給鰲拜和吳三桂?他想幹什麼?”
“吳三桂說得很清楚,圖海是為了借刀殺人,借吳三桂和鰲拜的手給他報仇”孝莊咬牙切齒說道:“順治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