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煦確實沒有破壞到我們議餉大計的份上,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謝世子寬宏大量,寬恕卑職的擅自做主之罪。”盧胖子嘴上象抹了蜜一樣,一個勁的直拍吳應熊馬屁。
“不過你走得是不是急了一點?”吳應熊又說道:“昨天早上,你用編造那個故事,倒是說服了鰲拜兄弟站在我們這邊,可鰲拜兄弟肯定要追查訊息來源和可靠性,還有就是肯定要和我們商量締結同盟的大事,你能不能多留幾天,幫我處理完了這件大事再走?”
“世子爺,不是卑職不想為你效勞,只是卑職必須得走了,在曲靖還有更要緊的事等著卑職去辦。”盧胖子苦笑,又說道:“至於鰲中堂那邊,世子爺你完全不用擔心,卑職給你之一招——鰲中堂不管是問什麼做什麼,你都往王爺身上推,訊息來源你可以推說是王爺告訴你的,鰲中堂想和王爺締結同盟,你也可以推說你做不了主,最多提供渠道讓鰲中堂和王爺直接取得聯絡。”
“可是這麼一來,父王會不會不高興?”吳應熊皺起眉頭。
“世子爺,這點你就多慮了。”盧胖子笑嘻嘻的說道:“世子爺你想想,鰲中堂是什麼人,手裡的權勢有多大,他主動想和王爺靠攏,王爺歡喜還來不及,還會有什麼不高興?”
“這倒也是,父王和鰲中堂雖然交情一般,但也從來沒有口角爭執,是有可能走在一起。”吳應熊仔細一想也是——給老爸拉到鰲拜這樣的強力盟友,對平西王府來說,利益確實遠大於弊端,老爸是應該不會有什麼不滿。退一萬步說,就算老爸不高興不願意,自己也沒有私自做主答應鰲拜的請求,做主權仍然在老爸那邊,老爸照樣可以一口拒絕,甚至可以把鰲拜打包裝好了,賣給小麻子換銀子。
“還是你機靈,考慮得周到。”想到這裡,吳應熊先是點了點頭,又感慨道:“可惜你執意要回雲南,否則的話,我還真想把你留在身邊,這樣我就可以輕鬆許多了。”
“世子爺放心,待到你回到雲南之時,卑職照樣還不是在你手下任職?為你效犬馬之勞?”盧胖子微笑反問道:“有卑職先回雲南打好基礎,等到你回雲南的時候,不是可以輕鬆許多了?”
“說得比唱得很好聽,嫌留在我身邊沒權沒勢是不是?”吳應熊笑著拍了盧胖子腦袋一下,又說道:“不過你有這份心,也算難得了,等我回到了雲南,也虧待不了你。”
“謝世子爺提拔,世子但有吩咐,不管是做什麼,卑職都赴湯蹈火。”盧胖子語帶雙關的答道:“也請世子爺放心,回到了雲南,卑職一定會與世子經常書信聯絡的。”
“你是聰明人,一點就通。”吳應熊滿意點頭,又微笑道:“不過你有時候也有點太過聰明瞭,我那個兄弟吳應麒和尚之孝、耿聚忠不同,他野心沒這兩個犯上作亂的混蛋大,當年為了怕我誤會他,還一度出家為僧,是我寫信勸他,他才還俗回到父王身邊幫忙,所以我對他倒是十分的放心。當然了,我也有些怕他身邊的人不安分,不過關係也不大,有父王、茂遐先生和馬寶、高得捷兩位將軍在,那些小泥鰍也翻不起大的風浪。”
吳應熊的話已經牽涉到了平西王世子之爭,自封為平西王府大忠臣的盧胖子當然不敢開口亂插話,只是不斷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把吳應熊的話銘記在心。而吳應熊話風一轉,忽然又說道:“不過呢,我倒是挺為你擔心的。”
“世子,你為卑職擔心,為什麼?”盧胖子有些疑惑。
“你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吳應熊微笑問道:“前生不善,今生為縣。前生做惡,知縣附郭。惡貫滿盈,附郭省城。你治理那個曲靖城裡,可是還有著一個曲靖知府衙門,知府李率祖是我們平西王府的死敵,也是朝廷的忠實走狗,查如龍案,李率祖把我父王賣了,我父王都拿他無可奈何,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