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選問題上大做文章,專挑與吳三桂不和的人去雲貴掣肘,還有,皇上你又不斷調走吳三桂的親信心腹,比如調走王輔臣、石yù;貴、吳得功和盧一峰等人,這些人可都是吳三桂的臂膀心腹,皇上你調走他們,不是等於砍去吳三桂的臂膀麼?在這種情況下,吳三桂能不心驚膽戰,能不擔心皇上你卸磨殺驢、鳥盡弓藏?能不生出擁兵自保的心思?”
“狗奴才,什麼都是老子的錯,那你是幹什麼吃的?”iǎ麻子越聽越是惱怒,又在心裡冷哼,“盧愛卿也是吳三桂的心腹臂膀?看來你老東西也不怎麼樣嘛,就連盧愛卿其實是真正忠於朕的都不知道。”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這一年多來,奴才才故意的放縱吳三桂,對他暗中擴軍和招兵買馬這些事裝做不知道。”鰲拜嚴肅說道:“因為奴才知道,象吳三桂這樣的奴才,只有是給他一點甜頭,給他一點自由,這樣他才能安分下來,安分守己的為皇上你鎮守西南,做皇上你的忠臣良將。但皇上你如果繼續這麼下去,真把吳三桂bī到了牆角根,那麼他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也只有狗急跳牆,反咬主人一口了,到了那時候,局面才真的難以收拾。”
麻子沉默不語,心中只是猛鰲拜的十八代祖宗——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就好象事事處處都在幫老子擦屁股一樣,歸根到底,還不是想留下吳三桂擁兵自重?
罵歸罵,iǎ麻子麻臉上可不敢表lù;出來,只是眼淚汪汪的問道:“太師,這麼說,你是不願與朕齊心協力,將吳三桂這個大清禍害扼殺在萌芽中了?”
“皇上,不是奴才不肯,是沒這個必要。”鰲拜異常誠懇的說道:“不知皇上有沒有聽說過抓猴子?猴子這種東西跑得快又會爬樹,要想抓活的是難上加難,但有聰明人就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在地上挖一個肚大口iǎ的裡放上猴子喜歡的吃食,等猴子伸手進去抓住吃食的時候,因為口太iǎ,爪子抓著東西縮不回來,可又捨不得丟下吃食,就被困在了那裡,就算是獵人靠近了,也因為捨不得丟下吃食,爪子被夾在裡,最後被獵人生擒活捉。”
“皇上,如果說吳三桂是一隻猴子的時候,那麼雲南就是那個猴子喜歡的吃食,讓他先抓住了,等他老死了,雲南就自然會回到皇上你的手裡,犯不著再煞費勞心心勞神去抓這隻猴子。”
“皇上,奴才雖然不怕打仗,但打仗也不是鬧著玩的,大軍一動就是金山銀海,勞民傷財不說,還會生靈塗炭,傷及無辜。奴才自打受先皇遺命輔政以來,立即就停止了一切大的戰事,就是擔心這一點啊。”
如果盧胖子在場,聽到鰲拜這番發自肺腑的話,那麼盧胖子絕對會生出把鰲拜掐死的心思——因為以鰲拜這個做法,吳三桂絕對反不起來!而iǎ麻子這會雖然也生出了把鰲拜掐死的心思,卻不是因為鰲拜這個正確方略而生出這樣的心思——而是暗恨,如果按照鰲拜的這個做法,那麼iǎ麻子重掌大權的計劃不是要繼續無期限的等下去?等到何時才是一個頭?
“皇上,現在你該明白奴才的用意了吧?”鰲拜更加誠懇的說道:“請皇上還是按奴才的計劃行事吧,再吃一年的啞巴虧,等到了明年再重新加稅,一邊穩住吳三桂一邊慢慢削弱他,有些事情不用刀兵,反而更有效,損失更iǎ。”
急著收權獨掌江山的iǎ麻子那裡聽得下去,迅速醞釀了一下感情後,雙膝忽然跪地的iǎ麻子忽然一把抱住鰲拜,把麻臉埋進鰲拜寬厚的iōng膛裡,難以遏制的放聲大哭起來得素來吃軟不吃硬的鰲拜是手忙腳推也不是拉也不是,只是拼命的勸道:“皇上,你這是幹什麼?我們滿人男兒流血不流淚,你怎麼能這樣,你真要折死奴才?”
“太師,朕知道麻子號啕大哭道:“朕知道,朕以前是對不起你,不明白你對朕的一片忠心和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