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月光下海面上,兩人赤裸的肉體,融合在大自然的律動中。不久,鈺慧聽到阿賓的哭聲,她好奇地問:“你怎麼了?”阿賓說:“你還沒教我怎麼站回來。”
鈺慧洩氣的說:“真丟臉。”她先站起來,再將阿賓扶起,結果他笑嘻嘻的哪有在哭,鈺慧撒嬌的打他,兩人手牽手,回頭往沙灘跑去,只留下笑聲在海上回蕩。
(廿二)同學會
阿賓的學校依照新生的縣市,分配給二年生每人一位直屬學弟妹,並且要他們在開學前與學弟妹見面,以便協助菜鳥們各項瑣碎的事情。
“以前怎麼沒有對我這麼好?”阿賓埋怨著。他撥電話給這個叫做柳敏霓的學妹,從電話號碼看來,她和阿賓是住在同一個區,阿賓在電話中自我介紹,問她有沒有要幫忙的地方。“我想到學校去看看。”那學妹說:“學長有空帶我去嗎?”“現在嗎?”阿賓問,他看了看錶,早上十點鐘剛過。
“可以啊!”學妹說。他們就約在附近的麥當勞門口,阿賓去接她。當阿賓騎車到那裡,學妹還沒到,他就撐起腳架,坐在車上等。“嗨!”背後有人跟他招呼。阿賓轉頭去看,一位笑盈盈的女孩,雙手交握拎著一支小提包,梳著整的瀏海,很俏皮的模樣站在那裡。
“學妹嗎?”阿賓小心的問。“嘻嘻,”那女孩笑著說:“你真的不認得我了?”阿賓張口結舌,女孩會這麼說自然是認識他,他努力回想,看她那輪廓好像有點眼熟,實№上卻是沒有半絲印象。
那女孩看他愣了半天,顯然真得認不出來,不情願的罵他說:“死人頭,我是柳月娥啦。”“柳月娥……!”阿賓一下子都記起來了。柳月娥是國小五六年級時,和他坐同一張課桌的同學。那時凡是男女同桌,必然桌面上會刻出一條楚河漢界,劃得分明,誰人越界都會吵上半天。
月娥在六年級開始發育,而且還成長得特別快,就成為男生取笑的焦點,阿賓很惡劣,有一次在眾人面前故意用力去碰她的Ru房,月娥痛得大哭,並且懷恨在心,一直到畢業都不肯和阿賓說話。小學畢業之後,阿賓沒再見過她,再後來,阿賓就將這個人這件事都忘了。這一切都還好,小孩子懵懂無知,倒算是常有的故事。
但是,糟糕的一點是,月娥卻是阿賓初吻的物件。小學五年級有一天,他們當值日生,放學後同學都走了,他們作完整理就在教室說話,阿賓不知道哪裡來的衝動,突然抱住月娥吻,月娥只輕輕的掙扎,然後乖乖的讓他親個夠。
真的就只有那麼一次,以後他們還是吵吵鬧鬧,不過有時候四下沒人,阿賓就會去拉拉她的手,她也不反對,小小的情愫便這樣滋長著。所以後來當阿賓在同學面前欺負她,她自然十分委曲和生氣,只是阿賓想不通,她為什麼要氣那麼久?現在阿賓自然想通了。
他回想起過去的所有事情,一張臉漲得通紅,結巴的說:“柳……月娥……?”那女孩笑靨迷人,露出潔白可愛的牙齒,看著阿賓不說話。“那……,”阿賓說:“柳敏霓又是誰?”“哎呀,”她說:“月娥很俗氣嘛,就改叫敏霓了。”弄了半天,原來學妹是同學,敏霓告訴阿賓,他打電話給她的時候,一說名字她就知道是他了,阿賓聽了只能蠢蠢的笑。
“好了!”敏霓說:“我們走吧!”“走去哪裡?”“去哪裡?”敏霓說:“去學校啊!學長弟弟。”
敏霓還記得她大阿賓兩個月。阿賓發動機車,敏霓攬住他的腰側坐上來,她穿了白色的絲質襯衫和白色百褶短裙,要小心坐才不會穿梆。
路上敏霓告訴阿賓,她重考了一年,所以才變成他的學妹。阿賓載著她進到學校停車場,放好摩托車,帶她到校園四處參觀,跟她介紹這是某某館那是某某堂,因為還沒開學,所以校園中沒有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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