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叫他師兄!”金蛹厲聲喝道。
“是,琉璃師父與他似有大仇!”林朗輕聲說道。
“哈哈,如此正好,宿命如此,天命難違!”金蛹大笑一聲,隨後沉聲說道:“你今日答應我,若那畜生還未死,你定要手刃他提他首級來交予我!”
頓了頓,輕聲道:“不過盤龍古劍百年來幾經易主,想來他早已被人殺了也說不定!”
“師父,他……到底……”林朗猶豫不決,問道。
“哼,他殺了自己的三師兄,又自改名姓,顯然是叛出師門,這也就罷了,八十年前,他曾派血殺堂的高手……”金蛹話音一寒,說道:“派血殺堂的高手前來刺殺與我!”
“此人狼子野心,確實該殺!”林朗心底一寒,師兄弟並無深仇大恨,不過是要捉拿他,交予師父面前,以求師父將他們重列門牆,熟料此人下手如此歹毒。
林朗心中暗道:“且不說嫁禍林家之事是不是你血玉堂所做,單憑你這大逆不道,我便該為師門清理門戶!”
金蛹不再言語,嘆了聲:“睡吧!”神情蕭索,往外走去,忽然頓足,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吩咐林朗:“老二名叫冷逍遙,如今不知是否還活在世上,唉,都怪我處事太過莽撞……”
言畢頭也不回,出了小院,林朗心知師父此言,必是要他日後在江湖上行走,尋找二師兄,當下將‘冷逍遙’這個名字牢牢記在心頭。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還未亮,林朗便已起身,出了屋,坐在院中暗運‘月影光華’,修煉內功,行了幾個周天,覺得身子已然漸漸恢復,內力也變得悠長蓬勃起來。
剛剛收了功,便見金蛹走進院來,說道:“跟我來,每日美景,不可錯過!”不待林朗詢問,便躍上房頂,攀上懸崖,林朗緊隨其後,運起‘月輪之舞’輕身功法,上了懸崖。
到了崖頂,見金蛹已然在百丈開外,趕忙追了上去,二人沿著懸崖一路向北,行不多時,眼前現出一道裂谷,谷中懸掛一架鐵索橋,金蛹當先而過。林朗搖搖晃晃過了鐵索橋,那邊原來是鷹愁澗的一側山峰。
盞茶時間這才橫越山樑,映入眼簾的乃是數條玉帶一般的小河,幾條小河流匯聚到鷹愁澗,原來鷹愁澗那大瀑布乃是這些小河流匯聚而成。小河之間有幾處沙洲,金蛹等林朗趕到,問道:“能過去麼?”
林朗點了點頭,金蛹不再說話,當先踏水而行,屢到身子借力不足之時,便在河中突出的礁石上足尖輕點,復又貼著水面電射而出。
林朗跟隨其後,大聲讚歎。金蛹偶爾回頭,見到林朗身法飄渺優雅,不禁也是連豎大拇指。林朗所使,自然是控鶴功中的騎鶴遨遊步法,這種步法,可以說是趕路的絕妙身法。
轉眼便到了河流之間的沙洲之上,林朗停下身形,放眼望去,四周盡是水流,前方兩座山峰呈葫蘆狀挺立,中間一條玉帶橫貫而出,正是從側面而看的鷹愁澗。
金蛹噓聲道:“等著瞧,就要來了!用心觀察,用心體悟,這世間任何東西、任何現象都可以與武學聯絡在一起!”
過了半晌,忽見山澗之中吐出數縷白雲,柔柔的飄蕩在空中,漸漸隱去。白雲方去,東邊黑暗中一抹硃紅色的霞光搖曳晃動,初時作赤紅色,而後緩緩變做血色,再由血色緩緩轉為紫色,紫色淡去,驀然現出一片白光。
透過兩座山峰望去,天邊或白色,或橙色,時而又是明金色,時而又是昏黃色,變幻不定。緩緩地,數條血紅色的光線從河水中射了上來,兩峰之間水幕瀰漫,半空中登時彩虹蜿蜒,變幻奇麗,再過數息,一輪血色磨盤一般的紅日踴躍出水面,彩光登時消散,彩虹漸漸淡去。
然天邊的雲彩被日光一照,又是數不盡蜿蜒白虹,形狀風雲變化,綺麗無比,再過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