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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的。老爺你等下要出去嗎,去哪裡?”

正說著話,就有隨從來報告,說是王屋王大人來請老爺去與地方上計程車紳見面說話。

吳節:“好,請王大人稍等片刻,本官這就隨他出去。”

就換了新吉服,紅彤彤地帶著水生出去了。

王屋早已經到了人在外面等著,正副兩個主考官再加上一群知縣、外簾官威風八面地自去會客。

水生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大老爺,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看花了。

他也是眼尖,自然能夠發現有不少探子在遠遠地跟著,估計也是發現了自己,,卻不敢靠攏過來。

水生心中得意:殺個把人又如何,老子現在跟了貴人,誰敢來找我的不自在?

忍不住就將胸膛挺了起來,用兇狠的目光看著那些探子。

接下來,吳節免不了在王屋的斡旋下同許多希奇古怪計程車紳吃飯說話。已經進入盛夏,天氣熱得厲害,應酬了一箇中午,大家都熱得渾身汗水。官員們胸口上的補子也水淋淋的,如同落湯雞一樣。

南京這地方說起來夏天的氣溫和北京差別不大,可因為靠著長江,悶熱得緊,是有名的火爐。

吳節現在的老家雖然是南京,可前世卻是一個北方人,頓時覺得忍無可忍。汗水就沒停過,一身都好象是從酸菜罈子裡撈出來一樣,又餿又臭。

好在午飯是在南京織造局的一個皇商的院子裡吃,屋中也放滿了冰塊,讓人精神一振。

這飯總算吃出了些滋味,就是士紳們的話實在太多,先是上來自報家門,說些仰慕的話兒,然後就不著四六地扯些沒邊的話。

吳節最煩這種應酬,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卻將氣氛弄得有些僵硬。

今天來這裡的都是南京八縣一府地方上的頭面人物。這裡面的許多人,水生以前只聽過名字,卻根本不是他能見到的。如今見這麼多人在自家大老爺面前誠惶城恐,生怕說錯了話,水生心中更是得意,暗道:丞相家人七品官,老爺將來若是做了大官,我水生也不知道是何等的風光。

說來也巧,今天黃東的父親也來了。本來,以他的身份是沒資格來這裡的,卻沒想到卻接到了貢院的請貼,同這麼多有身份的人做在一席,頓時歡喜得身體都發起飄來。

吳節熱得難受,只覺得精神有些恍惚,吃過午飯之後,道了一聲困了,就不在應酬。

眾人士紳紛紛站起來上前告辭,吳節喝多些酒,腦袋也有發暈,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對自己拉拉扯扯,好象在往自己袖子裡塞著東西。

吃完飯回家後,睡了一覺,起床時一換衣裳,卻掉下來一堆錢票,多是三百兩五百兩的,最少也是一百兩,估計人人都有所表示。

回想了一下,今天出席酒宴的沒有三十也有五十。

吳節抽了一口冷氣:這日子,真是收錢收到手軟啊,難怪人人都爭著要下地方上來當考官。

接下來幾日,依舊是亂七八糟的請吃,依舊是許多士紳圍著自己說些不著四六的話兒。

這個時候,吳節這才明白過來,這些人是來探自己口風的,看能不能從自己嘴巴里尋到題路,通些關節。

按規矩,主考是要出四書三道題的,副主考出五經五道題。一般的八股制義,秀才們基本熟爛在心,關鍵是“割搭”和“試帖詩”上分下下。

“割搭”什麼意思?就是取四書某章節的半句,再取某章節的另半句,兩句連起來,湊出個古怪的生僻句子,有才華的考生破題破得獨特,八股做得流暢,就能被薦卷。“試帖詩”那是取古人詩詞中一個句子,以句子中某個平聲字為韻,作一首五言八韻詩,也是八股的形式。

詩作得好,也是容易考中的因素,吳節乃是詩壇宗師,對八股文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