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為什麼不飛走。你記得貧道是怎麼回答的……‘既來之則安之,一動不如一靜’。”
景王:“是有這事,本王想起來了。那日,孤也想請胡神仙起一詿來著。”
胡大順含笑點頭:“那日的詿相就是一動不如一靜。結果如何?王爺聽了貧道的,安靜地去了湖北,才不過半年這不就順利回京了?”
“啊,原來如此!”景王悚然動容,朝胡大順連連拱手:“胡神仙神通廣大,本王佩服得五體投地。”
胡元玉在旁邊得意地笑道:“王爺,我父親的神通自不是一般人所能見識的。”
胡大順接著道:“王爺剛才說要貧道算一算你來京城之後將來的去留,還是那句話。一動不如一靜,只需安心地住下去,總歸有撥得雲開見月明的那一天。”
“好,那麼說來,借老神仙的吉言,本王就將這顆心放平穩了。”聽胡大順話中的意思。自己這次是不會再像上半年那樣被人像喪家之犬般趕出京城了,景王滿面都是興奮。
他已經鐵了心在京城呆下去,以靜制動,少在別人面前拋頭露面。一切,以隱忍為上。
只要能夠不離開北京,一切都有可能。
不過,一想到朝廷裡文官們的厲害,景王就頭皮發麻。
如果到時候,他們一鬧起來。驚動了父皇……這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同為修道之人,景王和嘉靖的法門不同,可有一點他卻是看得出來的。萬歲爺性格剛強,本就是個冷麵人。這些年境界日高,早就練得絕情寡慾。再說,皇宮之中,所謂的親情根本就沒人看重。
想當初,父皇的一個妃子那麼得寵,就因為一句話沒說對。觸怒了皇帝。結果。在一場大火中被燒死。那日,皇帝就站在現場袖手旁觀。絲毫沒有滅火救人的心思。
皇位大統自來都是天家第一要緊事務,為了讓裕王順利接位將來少點掣肘,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權貴被嘉靖一手掃除。遠的有郭勳,近的有陸炳和嚴嵩。
君心似鐵啊!
打了個寒戰,景王的笑容凝結了,呼吸漸漸急促:“胡神仙,本王還想請你起一卦。”
胡大順:“王爺想求什麼,問什麼?”
景王轉頭看著胡大順,良久才咬牙吐出兩個字:“兇吉。”
胡大順沉吟良久,才道:“兇吉本乃天定,天心難測,需開壇作法。”
景王平日裡也沒少開壇打醮,見的次數多了,學也學會了。吳倫當下兩步並做一步,手腳麻利起跑進大廳堂,只片刻就將一座法壇佈置完畢。
景王本就是一個沒原則的人,見吳倫手腳如此勤快,人也乖覺,滿意地點了點頭,胸中的厭煩稍有平復。
王爺的表情如何逃得過吳倫的眼睛,心中大為歡喜。
接下來自然是開壇作法,胡大順在京城名氣極響亮,是繼邵元節和藍道行之後的道門領袖。但所用的手法也很普通,不外是拜拜上蒼,燒燒黃紙什麼的。這一鼓搗就是老半天,看得人心焦,吳倫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
只景王還是一臉期待地站在那裡,神態恭敬。
不問鬼神問蒼天,儒家講究天人合一,對神仙鬼怪之物存而不論。吳論對這一套是不感冒的,只站了半天,就覺得雙腿有些發軟,畢竟在雪地上走了那麼長的路。
胡大順鼓搗了半天,收了勢,突然從袖子裡掏出一粒奇怪的東西,看模樣,有些像是植物種。
詠道:“一粒真種子,妙味圓陀陀。”
唸完,就將那顆種子放見一隻盛滿熱水的碗中。
吳倫不明白鬍大順要幹什麼,定睛看去,卻嚇得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眼前是不可思議的一幕,卻見那粒種一落入水中,被熱水一沁,立即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