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爹爹行走列國的時候,是在秦國遇見小盾牌的… 他救過我性命… 所以後來爹爹就把他當做楚家人,不管我去哪兒,他都和我一起。」 她並沒有說謊,所以她不怕他質疑的眼神。
虞從舟沉默了,原來小盾牌和她是生死之交…
姜窈見他不做聲,直覺他是預設了,喜出望外,「那,說好了,要帶上我們哦。」
虞從舟心中雖覺不妥,但又不知為何沒法對她說個不字。他仰頭喝了幾口葫蘆裡的酒,和著酒氣說,「你們一定要小心謹慎,、見機行事,這一趟,可能真的很兇險。你和小盾牌既然都會說秦語,若出什麼意外… 你們要扮成秦人,會安全些… 」
「知道啦,哥哥,你今天話真多。」她心想,我若沒法跟你去,反倒是會很兇險,主人肯定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話多?你自己一向多嘴多舌、多說多錯才是真!」
姜窈趕緊捂了嘴、笑著做噤聲狀。既然他答應了,就千萬別再節外生枝了。
☆、得君歡心
此行兇險,臨別邯鄲之際,虞從舟總惦起前些日子平原君在他府上的那一場痛哭。畢竟是自己誤了平原君的生辰、他心有內疚,想在離開前去他府上拜訪。
楚姜窈自是纏著他同去。虞從舟想小孩子家去玩玩也無妨,二人便共乘一頂輿轎。
這一回她又扮成男孩兒模樣,烏黑的長髮光滑盤起,紮成一個男士髮髻。而絲絲縷縷柔軟的散發、細疏地落在脖頸上。隨著輿轎起伏,散發飄搖、撫揉著她幼白的脖頸。
不知為何,如此男子裝扮的『楚江遙』,竟然令從舟覺得她異常的性感撩人,不由心旌搖曳,難撫難平。
終於到了平原君府,虞從舟連忙收了眼神,從容落轎。正好迎著平原君送李兌出府。顯然平原君剛剛演罷一陣忽悠,似乎讓李兌很是受用。李兌趾高氣傲,瞥了瞥虞從舟與『楚江遙』,話也沒說,便離去了。
虞從舟正要向平原君作禮,平原君還記恨著,別了別嘴也不理他,轉身就進府。
這倒叫從舟好是尷尬,不敢進府又不敢離去。『楚江遙』樂呵呵道,「不急不急,馬上有人來迎你進去。」
果然幾名侍衛奔出來相迎,說是大王請虞卿入內。虞從舟全沒料到王上也在此處,驚訝地瞧了瞧姜窈,她扮了個鬼臉說,「我方才看見大王近侍蔡小六站在院子裡,所以猜他定會為你通報大王。」
虞府一行人總算入得平原君府,一併抬進個大紅禮箱。到了前廳,拜見過趙王。趙王知道平原君仍氣著壽宴時的事,有意打圓場,便低聲對虞從舟道,「三弟還是小孩子脾氣,你莫在意。他生辰那日我也走的略早了些,他是把氣我的那份也算在你頭上了。」虞從舟笑著諾下,支開姜窈讓她別處玩去。
平原君故意擺了個玉樹臨風的瀟灑站姿,負手立於院中,背對著虞從舟、不理不睬。
不料趙王一聲溫柔的呼喚、叫他登時破功:
「小三!過來!」
平原君最惱這稱呼,尤其是虞從舟在場的時候。但又委實不能對王兄吼,「不許叫!」,每次只能含忿忍下。
他堵著氣走到近前,趙王道,「小三,從舟也算是誠意致歉了,這箱子裡是他特意為你雕的金紅玉魚,補你的一份生辰大禮。你就莫再彆扭了。」
平原君知道從舟在雕玉這件事上造詣甚高,早就盼望著有朝一日他能主動為他雕上一枚,小環小佩都好、只要略寄情思。此時開啟那大紅箱,竟是將近兩尺來長的一尾通透美璞、精工細雕的上品玉魚,每片鱗上似乎都泛著潤澤、猶如滌水,生靈活現。平原君不覺欣喜地懵了一會兒,心中暗慰,『沒想到從舟對我用情這般深……』
平原君眼眶裡閃著點淚花,偏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