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阿孃的面前去,看看彼時下詔的君王,到底是怎樣的風姿。
她雖然不知道當阿孃真正走出這一步的時候,面對著徹底要被掩埋進塵土的李治和李賢,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但她知道,在阿孃讓人一字一句地寫下這道敕封詔令的時候,必定無比慶幸於她走出了這一步!
現在,才是她們能夠真正執掌命運的時候。
可她又很清楚,這個執掌命運不代表她可以任性。
在回京之前,她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將這詔令之中所寫的事情給辦成。
此前的每一次回京,她都是帶著自己勝利的訊息而來,今日的情況也該當是一樣的。
她會用這些叛黨的頭顱,作為阿孃正式稱帝的最後一步階梯!
也很快,她就可以迎來另外的一出變化,那就是讓自己改姓為武。
她要以武清月的名字做那個太子,而不是李清月。
周遭為漕運之事而待命的官員,只怕做夢都想不到,在他們的面前會忽然出現這樣的驚變。
但那些遠在洛陽城中發生的變化,並不是他們能夠憑空獲知的。他們也無法理解,為何突然之間會有天子喪命、宗親叛亂、天后繼位。
他們唯獨能夠看到的,就是安定公主在最開始的情緒翻湧中慢慢地平定了下來,伸手自面前將這份聖旨接了過來。
“臣——謹遵聖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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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早已有所準備的人來說,根本就不難做到。
倘若有人能將那些宗室的調兵準備和李清月這頭的情況做出一個對比的話,更會清楚地看到,在這兩方的籌備階段,有著多麼驚人的差距。
所謂的“既無強兵,也無軍心”,不過是李貞做出的一句妄言評判而已。
扛著利器和食糧的府兵站到了隊伍當中,彷彿是一滴水融入了海洋,沒有任何一點的不和諧之處。
他唯獨有些出格的事情,也就是抓了抓腦袋,朝著身旁的人問道:“說起來,天后登基做皇帝的話,她姓武不姓李,咱們還應該叫
() 做大唐子民嗎?”
他身邊之人翻了個白眼:“你問那麼多幹什麼,是太子少了你一口吃的還是少了你的軍功?”
都沒有嘛。
那就沒什麼好問的了。
要是換了個人來統領他們,或許還不會接受得那般自然,但當統兵的是此前的安定公主,現在的皇太子時,就不同了。
十年前的河南河北道府兵跨海作戰,是她許下了“有功者升遷,犧牲者留名”的許諾,也從始至終都沒有忘記過奉行此道。
七年前的泰山封禪,是她有神靈庇佑,以天雷開道,讓他們這些河南道府兵少了不知多少損傷。
六年前的宣州稻種植,是她將其從試點往北推行,讓河南道的百姓能再多吃飽飯。
兩年前的中原旱災,是她主張讓右相巡查各州,肅清綱紀,又自己在黃河故道開河闢田,收容北上逐食的河南道百姓。
今年,也是她為了減少漕運支出施加重稅於河南道的百姓,親自和許度支將一處處新規落實下去。
他們不為這樣的主君而戰,又該當為誰效命!
他們甚至該當慶幸,那位坐上皇位的陛下比起先前的那位君主更為慧眼識才,願意將繼承人的位置交給她。
正是懷揣著這樣根深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