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信誠和尚那頭的發兵,形成了左右呼應的架勢。
饒是對方的兵馬沒有直接抵達面前,也用這份戰報宣告了這來勢洶洶的氣焰。
波窩部落同屬悉勃野家族後裔,位處邏些城以東,本就是藏原腹地防備東方小邦來襲的一道重要哨崗。
正因為有這一路自數十年前便躋身要害之地的部落存在,武周大軍又好像早已全部擺上了檯面,赤瑪倫等人這才將絕大多數的精力都用在對抗藏民的倒戈之上。
哪知道,這波窩部落甚至沒能將求援的訊息送到中央,就已覆滅在了南詔發兵之下!
這一路突然出現的兵馬,便像是一把驟然出鞘的利刃,直指藏原腹地而來。
北面有武清月本人統領的大軍。
西北有大小勃律和象雄的聯軍。
東面有新竄出來的南詔兵馬。
別看這連真正意義上的三面合圍都不算,但別忘了,在吐蕃的西面和南面,本就是不可逾越的藏原神山。
那既是邏些城周遭部落獲取水源的依靠,又何嘗不是一面面斷絕了後路的壁障!
在這一刻,滅頂之災以一種更加不容忽視的姿態,展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一名官員忽然拔腿就要朝外奔去,但還沒等他走出兩步,就已被赤瑪倫讓人扣押在了當場。
他慘白著面容,滿臉失態地厲聲喝道:“太妃何必攔我,我藏巴如今大勢已去,難道非要讓我們都留在此地陪葬嗎!”
還不如各奔東西,或許還有機會盡快往西逃亡至印度去,尋個活路。
武周太子如此對待那些奴隸,便絕不會給他們這些奴隸主以一個好結局。
這一點,他看得清清楚楚。
可回應於他的,不是赤瑪倫的默許,也不是押住他計程車卒舉起手中的刀刃,而是這位王太妃忽然按住了赤都松讚的肩頭,一字一頓地發問:“赤都,若要決戰於邏些城,以你為餌,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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