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些不滿。
這傢伙在海航經歷上的條件絕對是不滿足的,只能說他在其他方面必定有超過標準的地方……
她剛想到這裡,忽聽韋淳語氣堅決地說道:“我猜這次計劃絕不簡單,若是嚴格以這樣的要求招募人手,不可能招到符合的人數,那麼放出王玄策和尉遲循毓這兩人必定有道理。無論是以這兩人為參考設定條件,可以放寬標準,還是希望有人能在符合幾項的情況下效仿尉遲循毓自薦——我都想去試一試。”
她到這四海行會來教習學生,原本就是奔著在安定公主麾下效力的目標去的,又不是真的學富五車,以桃李滿天下為己任。
她在這兩年間對於行會之內的人員和事務都有了瞭解,正是該當尋求機會一展身手的時候。
行首跟隨安定公主多年,被派遣去執行的必然是個大任務。她又怎能因為所謂的標準,就止步不前。
“可是,按照招募的資訊說,這次
() 一去起碼需要一年半的時間,”顏真定不無擔憂地問道,“你家中允許你離開長安這麼久的時間。”
和韋淳相識多年,顏真定深知她的脾性。也知道她在靈機一動的時候所想出來的答案,往往不會出錯。
既然她有了這種猜測,覺得這起招募的條條框框本身正是一種考驗,那也不妨去試試!
這麼一來,唯一的問題,便是此次出行的時間了。
“他們才限制不住我,我有……有護身符的。”韋淳眸光熾烈,“大都護當年問我姓名的時候都說了,她問的是我的名字,不是我後面的京兆韋氏。那麼只要我能爭取到這個出行的資格,我相信她能解決我家裡的問題。”
她這話說得極其認真而篤定,彷彿早已因此得到過安定公主的許可。但就算還不曾,也不影響她對對方的信任。
顏真定仔細地瞧了她一陣,笑了出來:“我覺得,我到今天可能才更加認識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韋淳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臂,喜道:“我就知道,你這人雖然老成穩重,但還是站在我這一邊的。你說,我是直接在宮門前攔人,還是勞煩行首幫我往蓬萊宮中遞個拜帖?”
“……”顏真定無語凝噎,覺得自己但凡有韋淳這種橫衝直撞的本事,可能都敢在明年年初的制舉之中下場了!“再過幾日就是月初了,安定公主只要身在長安,定例會來行會抽查課業、賬目還有行當產出成果的。”
那海航招募有兩月的期限,不差這兩天吧。
正好她還能幫著韋淳一起分析分析,若要毛遂自薦,到底還有哪些東西能派上用途。
不過此時已然下定了決心的韋淳不知道,倘若她當真恰好在此時遞上拜帖求見的話,可能還能省去她不少口舌。
只因此時的李清月提筆所寫,正是這出海航計劃的最後一份文書。
在將那封送往安東大都護府的委任書書寫完畢的時候擱置落筆後,她將這封多出的文書遞交給了一旁的澄心。
“我原本不太確定,這個驅虎吞狼之計,到底要不要讓欽陵贊卓加入進來。畢竟,按照我原本給他的計劃,他該當先在渤海與室韋都督府內的平亂中重新嶄露頭角。”
澄心:“但最後,大都護還是決定在這個最特殊的計劃中用他。”
李清月笑了:“誰讓有一個人來得那麼巧呢……”
她的猶豫,早已隨著江央到來的訊息暫時被打消了下去。
如果說此前她吊住那頭獨狼的,是她本身統御兵將的本領,她意圖攻克吐蕃的決心,還有他那向吐蕃贊普復仇的孑然怒火,那麼現在,隨著這個倖存者的到來,就又多了一道制約的途經。
她不僅是欽陵贊卓的侄女,還很有可能是噶爾家族中,除開欽陵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