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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樂著,箇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

沒過幾日,朱祐樘下朝後,很生氣的回到了坤寧宮,早膳都沒吃好。我悄悄拉過懷恩打聽,原來是彭程帶頭,又在朝中掀起了立太子狂潮,含沙射影的說皇上懼內,才遲遲不肯冊立太子平息謠言的。

我撇嘴,又一個活擰歪的。明明知道真相,卻和一群不明事理的大臣瞎哄哄,這不是找死呢嗎?

想想看,順坡下驢——“就冊封了吧!前兒個太皇太后還和母后一起來絮叨呢!這些流言蜚語的,對皇室多不好,還影響你我苦心經營的在民眾中的好印象!你忍心我被史官記載為妒婦啊!”

“他不敢!”

的確,史官不姓司馬,隨彎就彎,很沒骨氣——我負氣離宮,被記載為戒齋求子;他出宮去尋,壓根沒敢提。歷史是什麼?人寫出來的;人是什麼?口是心非,委曲求全的動物。哎,孰真孰假,不過是後人YY罷了。難怪人提起武則天,就會說到她的那塊無字碑,確實發人深思。

“那你就忍心我的形象被毀?臭名遠揚,流傳萬世?”

“月月!”

“還有,還有,你不是說家裡大事我做主嘛,不會又是忽悠吧?”

“你怎麼和他們一起逼我呢?”

我坐到他的腿上,撒嬌環著他,“我虛榮嘛!想留個好名聲囉!再說,當皇帝這麼苦,你是深有感觸,將來,真忍心讓咱們孩子遭那個罪?”

也許是最後一句話打動了他,其實,那句話也是我的心聲。他眸色一凝,略有所思,幽幽說了句,“讓朕想想。”

不管是朝中詭譎的局勢還是來自皇室壓力,小傢伙五個月的時候,即被冊封為太子,本該普天同慶的日子,只有兩個人拉長了臉,一個是耿耿於懷的朱祐樘,另一個竟然是張鶴齡。過去一問,又被張鶴齡紅紅的兔眼嚇了一跳。

“這話怎麼說的?大喜事你哭啥呀!”

“娘娘,晗姐,我那外甥福薄呀,承受不起如此尊貴的地位!您是心善,和皇上既往不咎,厚待我張家,可我看著心裡就不是滋味呀!晗姐呀……”聲淚俱下,字字心酸。

我撓撓後腦勺,用得著嗎?莫說我沒有孩子,就是有了,我也決不讓他和他爹一樣死守皇宮,喪失了自我。

不過張鶴齡的一番話,到是深深打動了他。朱祐樘走上前,“難得愛卿明白事理,今後更要好自為知,為國效勞!”

張鶴齡忙抽泣著跪地領旨。

按照遊戲潛規則,冊封了太子,也要加封外戚,以示恩寵。於是進封張巒為壽寧侯,加號翊運,又加封光祿大夫,一品大員,擺脫了N多年從一品只調職不升官的尷尬。本想再進封張鶴齡爵位,命閣老之首的劉吉撰誥券。豈料劉吉白痴的進言說,“必盡封二太后家子弟方可。”

一句話把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天知道朱祐樘最討厭冊封無功無德之人,這個封的都是無可奈何,還要他再封幾個白吃飯的,簡直是痴人說夢。加之劉吉的為人,他早已知曉——同列閣老的徐溥、劉健皆正人,為國為民,頗有政績,兩人有論建,劉吉“亦暑名,復時時為正論,竊美名以自蓋。”這個“劉棉花”,“多智數,善附會,自緣飾,銳於營私,時為言路所攻”。如此小人,毫無建樹,礙於是前朝遺臣,把他留在朝中本就是一忍再忍,苦無機會打發,如今正好借題發揮,遣至其家,諷令致仕。

我嗤笑,“劉棉花”是罕有的“彈彈更健康”之輩,可惜不明就裡,早就不被皇帝待見了,連朱厚照的身世,他也是隨大流被矇在鼓裡的官員。

看看春暖花開的窗外,抻抻懶腰,事如繁花,弘治五年,必然不凡。

果不其然,剛裝成預言家,就見懷恩氣喘吁吁的跑來。

“懷恩?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