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了的。”
雲浣不著痕跡的抽回手,擰了擰包袱,隨意的道:“皇上舐犢情深,對帝姬自然自是疼入心骨的……只是可否勞煩沛萍姑娘先為我引路,我想先參見靈妃娘娘。”
沛萍聽她稱呼見外,便嘟起紅唇,嗔怪道:“什麼姑娘前姑娘後的,我喚姐姐,你便喚我妹妹便是了嘛。”
雲浣看她不依不饒,只得硬著頭皮喚了一聲:“……妹妹。”
沛萍立刻眉開眼笑,挽著她的胳膊就往裡頭走,雲浣被她扯著,也不忘回頭朝張世德示意一下,張世德笑著朝她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這緋煙宮雲浣夜探過一次,倒也有些熟了,只是那日是夜晚出沒,今日天色晝亮,再看這四周園景,她便覺得好笑,這緋煙宮的盆栽裝飾,就連小徑假山,竟都與毓鳳宮頗為相似,是本就園景如此?還是有心人後期加工了?
想到之前靈妃對她的特意示好,雲浣心底冷笑,想來,這靈妃也是個野心不輕的人吧,只是聽那日她與一山的對話,周躍樺應是不悅她對東方瑾動真情的,既然如此,她如此積極為自己籌謀,當真是打算將周家背叛徹底了嗎?
儘管她不知周躍樺派女兒進宮的真正理由,但靈妃為一己之私,偷偷背棄周家,算來也是她的不對,不過相信以一山敏銳,自也是發現這苗頭的,想來過不了多久,周家便會是找上門的吧。
“姐姐,皇上可有說什麼?”行路中,沛萍突然歪著頭,朝她問道。
雲浣不悅與她周旋,便隨口敷衍:“皇上只說命我照料帝姬,別的倒是沒提什麼。”
“哦……”沛萍有些失望的垂了垂眸,隨即又哀怨的道:“哎,小帝姬也著實可憐,這病一犯便止不住了,聽說聽音宮那頭皇后去探望過一次,探過後白妃娘娘的身子便有了起色,眼下都能下地了,可咱們小帝姬卻還昏迷著,連著十幾日這麼撅著,可怎麼了得啊。”
這話是暗示皇后救了白妃,卻不救帝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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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毒
雲浣眸影微閃,卻並未搭腔。她始終不信那毒是皇后所下,而那日接觸帝姬最多的反而是白妃,白妃回宮後便一病不起,可現下她突然好了,若是如此,那便說明,要不白妃身邊當真有個能解此毒的杏林高手,要不……她之前就是裝病。
她比較傾向於後一個可能,畢竟要解這“斷幽”,可不是人人都行的。
繞進了前庭,穿過幾扇拱門,兩人便入了帝姬居住的“松夏院”,此刻靈妃仍守在帝姬屋內,沛萍敲了敲門,屋內淡冷的女聲隨即響起:“進來。”
推開房門,屋內靈妃正坐在榻前,看著小帝姬日益蒼白消瘦的小臉,滿臉淚痕。旁邊還站了個身穿米黃色宮裝的上三庭宮女,雲浣認出此人,正是如珊。
靈妃見進來的是雲浣,滿臉不解,沛萍忙向她稟報全情,聽罷,靈妃輕柔一笑,儘管她盡力的想表現出謝意,可那苦澀的臉龐盡顯疲色,卻是怎麼笑都笑不出來味道來。
雲浣倒也不介意,只嘆著氣道:“娘娘也要顧著身子才好,帝姬這兒就交給奴婢吧,奴婢早年在宮外時便隨著位老大夫做過幾日醫女,倒是會一些基本藥理,想來還能為娘娘分憂。”
靈妃感激一笑,可回頭看到女兒昏迷不醒,又忍不住黯然垂淚。
雲浣上前幾步,靈妃便起身讓她,看著小帝姬消糜的臉色,乾瘦的身形,還有額前那日益發黑的印堂之處,雲浣皺了皺眉,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她俯身,藉著蓋被之舉,抓著帝姬的手腕,這一握之時,她便感覺到帝姬脈搏凌亂,脈理雖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