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濟格為多羅武英郡王,杜度為多羅安平貝勒,阿巴泰為多羅饒餘貝勒。
蒙古貝勒當中,科爾沁巴達禮為和碩土謝圖親王,吳克善為和碩卓禮克圖親王,額哲為和碩親王,布塔齊為多羅札薩克圖郡王,曼珠習禮為多羅巴圖魯郡王,袞出斯巴圖魯為多羅達爾漢郡王,孫杜稜為多羅杜稜郡王,班第為多羅郡王,孔果爾為冰圖王,東為多羅達爾漢戴青,俄木布為多羅達爾漢卓禮克圖,古魯思轄布為多羅杜稜,單把為達爾漢,耿格爾為多羅貝勒。
除此之外,還破格封賞三位漢姓親王,封孔有德為恭順王,耿仲明為懷順王,尚可喜為智順王。
聯想到這三個漢姓番王在康熙年間的遭遇,我唯有嘆息,歷史的齒輪一點點照著它原有的軌道和痕跡滑過。我這粒無意之中遺落在逆轉時空中的矽砂,早已無心去過問那許許多多的前因後果,我唯一企盼的只是與皇太極相愛白首,廝守終身。
五月初八,久病不愈的薩哈廉悽然病故,皇太極似乎頗受感觸,竟因此輟朝三日。
這日待他出門去薩哈廉府邸後,我在屋裡悶得難受,便取了長刀徑直出門。
我嫌後宮庭院那巴掌大的地方太沒遮攔,若是在這演練,只怕會立即招來一堆女人的側目與口舌。當下憑腰牌順暢的出了翔鳳樓,在皇宮內找了處僻靜的所在專心練刀。
業精於勤荒於戲,這句話果然說的精闢。這幾年不握刀柄,身法使將起來竟是僵硬不少,我苦笑連連,難道是我年紀大了,行動不夠靈活了?
天哪,我也不過才二十八歲而已啊!
“噯!”一個轉身,竟是不小心閃到了腰,我痛呼連連。
未央嚇白的臉,一個勁的勸我:“主子,您歇歇吧!天熱當心暑氣過重!”我連連擺手:“口渴啦,你回去給我弄些水來吧!”她猶豫的左右掃視,我知她心事,忙道,“皇宮重地,哪會有什麼閒人騷擾不成?更何況……”我將刀刃虛劈,“哪個不要命的敢來惹我?”未央噗哧一笑,釋然道:“那主子也歇歇,別累著,奴婢去去便回。”我笑吟吟的看她離開,待她身影最終消失在樹叢之後,猛地轉過頭來,戲謔的道:“鄭親王也該瞧夠笑話了吧?”迴廊那頭悶笑一聲,身長挺拔的濟尓哈朗慢悠悠的踱了出來,我瞧他氣色紅潤,顯得精神頗佳,不禁大感欣慰。
“今兒怎麼有空來宮裡?”我斜眼瞧他。
他雙手環抱,懶洋洋的靠在廊柱上,不答反問:“你的刀法生疏了許多,看樣子這兩年皇上待你甚好……”我將鋼刀歸鞘,走近他。
濟尓哈朗從不多說廢話,他既然這麼說,必然還有下文。
“側妃……”“叫我阿步!”我惡狠狠的打斷他。
他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答:“叫什麼不還都是你?”我有些發怔,失去了烏塔娜的濟尓哈朗,總覺得把某些東西也一併丟失了。
“好吧,長話短說。”他從廊柱上離開,筆挺的站直身子,神情有些肅然,彷彿又回到那個向我宣讀軍令狀時凜然氣勢的鑲藍旗旗主。
而今……他已是和碩鄭親王。
“你是想繼續長年留在宮中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側妃,還是……”我心中一動,已然搶先回答:“皇上去哪,我便去哪!”濟尓哈朗讚許的點頭,目光下垂,落在我手裡的長刀上,揶揄的撇嘴:“就憑這樣的刀法?”我面上一紅,訕訕的說:“我加緊些練習就是,出征朝鮮雖然勢在必行,但以皇上之意,是打算先派人去打亂明朝的注意……所以,應該還有些時間的。”“有時間的人是你,不是皇上。難不成你要日理萬機的皇上陪你練刀?”我嘻嘻一笑:“皇上沒空,鄭親王必然是有空的。”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正欲回答,忽然那頭腳步聲響起,他迅速後退,隱沒在長廊後的樹蔭中。